感觉眼前帅气的少年郎有调侃自己的味道,武元华无奈道:“殿下,情乃誓言,您莫再拿小女寻玩笑了。”
李治乐呵一声,将木桌下的酒坛取出,打开封盖看着里面浑浊的香酒,摇了摇道:“吃肉不喝酒,哪能快哉。
喝两杯?”
武元华深吸口寒气,低着头没做回答。
李治自讨无趣,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武元华身前的酒樽满上,“自古大事皆在酒桌,唯有饮醉才能放胆畅谈,来,喝了这杯酒,你就是我的人。”
武元华刚想端起酒樽,听到少年的话语顿时愣住,悬在身前的好酒不知放下还是喝下去。
“怎么,难道我不配和小姐吃酒?”李治打趣道:“还是说,本王没资格做小姐的靠山?”
什么意思?
武元华猛然抬头,漂亮水灵的美眸在这一方冰天雪地中,好似夏日西湖清水,典雅不可亵渎。
唇角微翘,李治故作不悦的将杯中浊酒抛洒在雪地上,“既然如此,你尽管品尝本王的手艺。”
抓起地上薄薄积雪,揉成雪球准确无误的砸向正和树杈子打架的酸菜,指着道:“你看,它多闲,吃饱了只会寻乐,这样的生活,人人向往,可是能有几人做到呢?”
酸菜摇了摇头,抖掉身上积雪,继续向树杈子发起进攻。
武元华放下酒樽,沉吟道:“殿下,小女愚钝,不明殿下话中意思。”
李治好似没听见,看着酸菜一脸发呆,“你知道吗,酸菜母亲去世,兄弟姐们饿死,只留下奄奄一息不足满月的它在小山洞里孤苦伶仃,等待饥饿引来的命运。
然而酸菜并没有放弃,它用尽了一生的气运在濒死之际,遇到了我,更是用作揖卖乖的能力,混到现在天天有小鱼干。”
武元华扭头看向快乐自在的酸菜,不敢想象当初若是没碰到李治这样的主人,它的下场会是如何。
兴许,自己与它有什么两样?
隐约察觉李治好像知道些什么,然后武元华小声细腻道:“动物有动物的生存之道,人亦是如此。”
“哦?你的生存之道在何方?”李治感觉锅里肉差不多能吃了,用筷子夹出一块咬在嘴里,细细咀嚼道:“塞牙,等一会儿才能吃。”
武元华眼瞅酸菜,细想自己的生存之道,最终摇了摇头,目视李治:“人生未定,况且我不过一小女子罢了。”
“哈哈,机缘就是这么巧妙,有些时候它在眼前却抓不住,有些时候却能不经意的揽在怀里,笑傲四方。”李治笑了,手拄在桌子上,俯视眼下美女道:“不妨告诉你,你的生存之道就在眼前。”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女有什么特别的机缘需要殿下指引?”武元华内心开始抖动,晋王的意思越来越明显。
“刚才和你墨迹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你,人和猫没什么区别,就看机缘和能力大小。”李治耸了耸肩膀,不要脸道:“好巧不巧,你的机缘正是本王。”
武元华压住心中疑惑,“殿下,还请您直说,小女经受不起殿下的学识能力。”
从怀中取出江山手帕放在木桌上,在武元华不明所以时,轻点手帕,调出目前关于武则天的相关信息。
电脑把下一秒的资料屏蔽,但之前的如实告知,也证明着现如今的武则天在武家并不怎么理想,也不知真假,反正李治敢赌,敢问:“和本王说说你现在在武家的情况如何,不用隐瞒,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你心中应该知道我在问什么。”
长吁口气,武元华心中剧颤,“您是怎么知道的?”
天下有没有透风的墙她不知道,但她肯定,武家的那几个畜生不可能把丑事透漏出去,家丁又不能接近西阁,自己因为势力弱小也未曾说给谁,至于母亲,呵,太懦弱了。
“我说我是算命先生,鬼谷子不知几代的传人,你信吗?”李治抽了抽鼻子,感冒最近是好不了了。
“殿下是王者,岂会和江湖术士同流合污?”武元华恭敬道:“小女虽不习大术,但也听闻鬼谷子先生好似并没有衣钵传人。”
“既然如此那你还问,不管如何我就是知道,你问再多能改变吗?”李治夹了块肉品尝一番,还是不够熟,便站起身渡步道:“和我说说你现在的情况,若是隐瞒了反而影响的是你。”
“您不是清楚吗,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本王只了解大概,并非全部。”李治回身尴尬的揉了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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