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领了吕布将令的小七,骑着快马狂奔,是马不停蹄,一路跑到了雁门关里。

好巧不巧,他又撞上了头一回接待自己的那个老人。

老人一如既往的和善,令小七觉得很是心安。

见到小七的时候,吴德脸上的表情有过一瞬的诧异,但却被他很好的掩藏起来,带着祥和的笑容问道:“小兄弟,这回来雁门关又是所为何事?”

小七不疑有他,将吕布交代的事情,全部与吴德说了,并请他带自己去见将军,请将军们速速发兵增援。

听得此话,吴德脸上露出难色,语气亦是颇有些为难:“小兄弟,非是我不愿带你前去,而是将军们此刻正在研究作战方略,这会儿带你前去恐怕不太合适。不过,你尽管放心,等将军们会议结束,老夫自当为你上报,相信不出两日,必定会出兵增援定襄。”

“如此,就有劳老大人了!”小七感激说着。

随后,吴德又向小七问清细节,直赞将士们勇猛,定会为他们请功。

小七道了声谢,便又重新翻身上马,出了雁门关外,回去向吕布复命。

小七走后,吴德派人叫回了在北中郎将帐前任职的儿子。

经过上次重挫鲜卑先锋军的事情后,吴良的名声在并州境内大涨,加上官府也有意将他树立成正面的英雄人物,所以更是不留余力的进行推广。

如此一来,不仅有许多人将他当成了大英雄,也间接的给百姓吃了一颗安心丸。

并州苦鲜卑寇犯久矣,这个时候,有英雄降世,不管是对军队还是对民间百姓,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身穿军甲的吴良大步走回,他本身就从小习武,加上近来得到将军们的重用,更是威风了许多。只需到时候斩获些许功勋,前程也可谓是扶摇直上。

“父亲,您这般急着唤我回来,可是出了大事?”

吴良寻了位置坐下,当即询问起来。

吴德微微颔首,自己的儿子在北中郎将帐前效力。这位北中郎将和其他地方上的中郎将不同,虽说军衔都相差无多,但其他的几名中郎将,大多时候,都得看这位北中郎将的眼色行事。

毕竟这位北中郎将的背后,是代表的中央朝廷。

“那个姓吕的家伙,没死。”

吴德浅呷一口茶水,不轻不重的说出这个方才得知的消息。

“什么!”

听闻此话,吴良面色大变,猛地从座位上惊坐而起。他目光看向父亲,声音很急:“您之前不是已经差人告诉过叱罗抵,吕布的藏身之处么?那么多的鲜卑人,怎么还会叫他逃脱!”

“此事为父也不知情。”

吴德叹上口气。

现在的雁门关外,情报本就极难获取。尤其是在秃发无我的先锋军遭到袭击之后,鲜卑人的巡哨,较起之前,明显警惕了许多。

“这家伙真的命大,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逃脱!”

吴良咬牙恨然,他实在想不明白,面对数千鲜卑人的围剿,困守山上的吕布是如何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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