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苍云门…”

莫漓兮顿了顿,封神台上的风轻轻吹起她白色的衣裙,卷起一层淡淡的尘埃,衬得这人似是非尘世之人。

“与之毫无关系。”

莫漓兮说完,弯腰给宁不屈拱手作揖,宁不屈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双手作揖回礼。

此话一出,倒是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而苍云派自然脸露笑容,仿佛冤屈终于大白一样,再看看月落山庄那群伪君子…

“莫仙子这是何意?”

此时月落山庄的庄主岳文君倒是开了口,若莫漓兮说这事儿不关苍云派的事儿,岂不是间接指责月落山庄诬陷好人?当时可是月落山庄揭发这件事儿的。

“岳庄主莫急,听说月落山庄前些日子进了贼子,可有东西失窃?”

莫漓兮转头看向岳文君,那人脸色一沉,平静道:“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的确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不过很抱歉,不慎伤了贵庄少庄主。”

此言一出,莫漓兮便是承认了那日闯入月落山庄的人是自己,只是还未待岳文君开口,站在他身后那个长得唇红齿白的小白脸却开口了。

“原来是你!”

岳楼风愤恨地指着莫漓兮,那伸出的手还裹着白布,点点猩红依稀可见。

“住口!”

岳文君厉声喝住岳楼风,这月落山庄被人进庄偷窃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如今他们本就理亏,就怕这莫漓兮还会说出些什么。

“少庄主,这东西,还你。”

莫漓兮手中一抖,一个瓷瓶落到手心,她大袖一挥,把手中瓷瓶甩了出去,直直飞向岳楼风。

岳楼风伸手接着,却不禁被震退了一步,莫漓兮用了暗劲儿,如今岳楼风只觉虎口生疼。

封神台上下都在好奇,到底那瓷瓶是什么东西,岂料那岳楼风接住后,大惊失色,就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岳文君却开了口。

“这不是我们山庄的东西。”

岳文君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却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虽然做一回梁上君子着实有失门派风范,但是倒是让在下看清了何谓伪君子。”

莫漓兮轻笑,虽然隔着面纱看不到她的笑意,但是众人都能感觉到她语气中的嘲讽。

“我劝莫仙子莫要失言。”

岳文君站了起来,显然已经有些激动了,但是脸上依旧是平静,在一旁吃瓜看戏的傅芸墨不禁觉得这老狐狸倒是有些功力的,但是嘛…

作为读过一部分小说的傅芸墨来说…

你再狡黠还是没用的,毕竟你有个蠢儿子…

“诸位,刚才岳少庄主手上那瓶正是那日下到我派弟子身上迷药,而这迷药在岳少庄主的住处找到。”

“你…!”

“莫急岳庄主,在下尚未说完。”

只是台下也已经有些骚动了,说话的声音也渐渐打了起来。

“而这本…”

莫漓兮从自己袖中取出一本书,那岳楼风一看,马上一惊,手上的瓷瓶都掉落在了地上。

“是岳少庄主的札记,记录他每日的点滴,岳少庄主有这习惯真好,节省了在下很多调查时间。”

漠视岳文君那越发铁青,岳楼风那越发苍白的脸色,莫漓兮翻开了其中一页,续道:“这里,清清楚楚记录了他是如何下药,如何被苍云派发现,然后又如何嫁祸于苍云派的。”

莫漓兮说完,还不等岳文君想要反驳些什么,苍云派的宁不屈便也站了起来,手上拿着一包药粉。

“恰巧,刚才在下门下的弟子也做了一回贼子,从岳少庄主的身上摸来这一包药粉,想必少庄主也知道这是什么…”

宁不屈笑着道,他不过刚过不惑之年,脸上一派正气,人中留了胡子,身材高大,头发却微微有些灰白,迎风而立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你胡说!那不是我的东西!”

岳楼风猛地摇头,强烈地指责着宁不屈诬陷自己。

“无妨,方才在下的弟子调皮,在摸走这包药粉后,还在岳少庄主的口袋里留下了一些东西…”

岳楼风一听,马上翻找自己长衫上的口袋,找出了一张纸条,在他还没打开的时候,宁不屈便仰天大笑起来。

“岳少庄主身上的衣裳乃京城第一衣所造,共有六个口袋,但是岳少庄主一下便找出我派弟子把东西放在哪个口袋,着实厉害。”

莫漓兮一听,不禁笑了笑,这岳楼风当真没有他爹那般沉得住气。

此时岳文君的脸色变了变,再变了变,道:“楼风,你当真做了这种事儿?”

傅芸墨在台下看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老狐狸终于放大招了,大义灭亲!

“爹…我!”

岳文君一个耳光打在了岳楼风的脸上,那响亮的声音让台上台下的声音都瞬间沉寂下来。

“畜生!”

“我知错了爹,知错了!”

岳楼风被岳文君打得口鼻流血,如今跪地求岳文君原谅的神情,倒是狼狈至极。

“企图毁人清白,畜生不如,败坏家纲,今日我便要给天缘派,给武林的诸位英雄一个交代!”

岳文君说完,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剑,银光一闪,踌躇了几下,却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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