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莹心中大喜,他竟然忘记了近三个月之中发生之事。也不提琉璃,也许那位琉璃他也忘记了。

虽然狂喜,但周若莹脸上却很镇定地点了点头:“公子的确昏迷三月之久,今日方醒。”说着侧身对身边那圆脸小丫鬟使了个眼色:“这三月以来,多亏我的丫鬟春草加以照料。”

那个叫春草的丫鬟立刻明白她家小姐的意思,慌忙摆手道:“春草只是帮忙照料,不敢居功,还是小姐你常常衣不解带的待候床前,事无巨细照顾妥当,方令公子苏醒过来。”

“春草你别胡说。”周若莹脸红了起来,嗔怪地望了春草一眼。

春草不理她,继续道:“我没胡说,小姐你见公子一直昏迷,总是急得茶饭不思,一得空闲便来床前照料,这份情义,希望公子不要辜负。”

南宫弈怔了怔,脸色冷了下来。虽然他是天翔太子,但他自小严谨刻己,身边虽不乏美女,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令他动心。

这丫鬟却叫他不要辜负了她家小姐。

即便他为眼前的女子所救,但报恩与辜负是两码事。

“春草你给我出去。”周若莹像一个被说中心事的女子,羞答答之中含了几分怒意。

春草有些委屈地往房门外走去,边走边回头嘟哝道:“我说的是真话啊,小姐你害什么羞呢!”

说完一溜烟地跑走了。

“公子你不要理会春草之话,我救你不过是看你昏迷路中,于心不忍。”周若莹轻声道,一双水光朦胧的双眼闪闪扑扑,脸上带着温婉的微笑,一副弱风扶柳,我见犹怜之姿。

南宫弈掀被下床,微微弯腰向她作了个揖。“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若这女子要害他,何必等他醒来?他暂时相信了眼前这女子之话。

“公子不必多礼,因公子一直昏迷不醒,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周若莹含笑地明知故问。

“在下复姓南宫,单字弈。”南宫弈见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将自己名字说了出来。

“公子可是太子南宫弈?”周若莹双目大张,满脸惊讶的轻叫了起来。

南宫弈是天翔太子,她听过自己名字并不奇怪,便淡然点头承认:“不错,我便是太子南宫弈。”

周若莹呆愣地半张着嘴,半响才回过神,然后缓缓向南宫弈拜了拜:“民女周若莹,见过太子殿下,民女有眼无珠,竟不知所救之人竟是太子殿下,未上禀朝庭,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南宫弈朝她回了个礼,有礼却又疏离的道:“我昏迷倒地,若不是小姐相救,早已死于荒效野岭,怎会责怪于你?倒是我要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民女不敢要太子殿下相谢,只求太子殿下记着民女这个人,民女心愿足矣。”周若莹抬头深深地望着他。

南宫弈瞳孔微缩,这话中的深情,他不是听不出来,只是这周若莹虽对他有救命之恩,但他不打算除恩情外与她再有其它牵连。

南宫弈看了一眼雕花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再慢慢的回头看她,淡淡道:“周姑娘相救之恩,它日定当厚谢。在下身体已无大碍,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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