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王越道:“我找单于有要事,能不能安分点儿。”

“就不。”祏艾看了王越一眼,做了个鬼脸,道:“我定要让我哥哥揍你一顿。略略略,我就不闭嘴,气死你。”

王越眼睛一瞪。

“哎呀!”吓得祏艾一个激灵,坐下黑马也受了惊吓,背着祏艾向单于庭飞奔而去。

一个小女孩,玩心太重。王越看得出这少女没有恶意一会还要见单于,王越摸了摸胸口藏着的书信,大步向前走去。

南匈奴现单于为居车儿,膝下数子,其长子屠特为左贤王,其幼子羌渠智勇双全为左谷蠡王,各有辖区牧地。居车儿老迈,虽对汉室极其忠诚,但却能力不足,其子图特亦是如此,其子羌渠武勇过人,但年幼威望不够。

“启禀单于,帐外有北中郎将使者至。”

“带他进来。”居车儿道。

话毕,王越入帐,道:“见过单于,在下乃北中郎将张奂弟子王越。”王越随张奂学习数月,已知晓匈奴礼节。南匈奴附汉已久,亦听得懂汉语,二人简单交流不会有什么障碍。

“张公遣你来有何事。”居车儿笑道。居车儿虽是单于,管理匈奴各部,却并未收治下部落之心,匈奴人皆狂野,桀骜不驯,居车儿想当单于,需得汉室大力支持,北中郎将相当于汉室使者,单于对王越礼待有加。

“我师欲在所部教书授课,请单于派人一同参加。”王越答道。

“张公欲教导我匈奴儿郎?”居车儿:“此事甚好!”围着营帐走了两步,暗道:“左贤王乃是我长子,右贤王乃是我弟,二人皆身负重任忙于管理部族,怕是离开不得。幼子羌渠,可做此事。”

“传令下去,令各部派遣些年幼青壮,来单于庭集合,一同去张公处。另去左谷蠡王羌渠部唤他来此。”居车儿道:“壮士可在我部小住几日,待羌渠来此,我令其与你一同去见张公详谈此事。”

遂有匈奴青壮领王越出帐,王越亦知居车儿单于必有政事跟随其后。

洛阳,酒肆

严观在此已经做了一个月功了,终于,那俊美公子又一次出现。

“店家。”那公子道:“仍是和以前一样,二百坛好酒。”说罢,便转身而去。

严观上次离得远,未曾看清,此次一看,那俊美公子头戴翡翠发冠,面部擦有淡淡桃红色的面脂,嘴上涂着蔷薇色口脂,左右手大拇指、中指、无名指上皆戴鹿角扳指,右手食指则戴了两枚戒指,一枚金一枚银。

“别看了,快去搬酒。”店家的话让严观回了神。

“不该看的别看,专心干活。”店家又道。这一个月店家早已准备好二百坛酒,众多伙计推着,跟在那俊美公子后面,前方飘来的香气让严观心不在焉,撞到了身前的店家。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搞得。”店家小声嘀咕道:“来了一个月都没差错怎么关键时刻出啰嗦。”

店家看着脸上擦了黑灰的严观,叮嘱道:“你是第一次进大将军府,可得牢牢记住,不该看的看不见,不该听的听不见,不该懂得都不懂。做好自己的事情,出了大将军府,谁问你什么,你都不了解,不知道,不清楚。”

店家还不放心又道:“这可关系着咱们大伙的身家性命,你给我重复一遍。”

“进了大将军府,不看不听不懂。”严观望着店家回答道:“出了大将军府,不了解不知道不清楚。”

店家这才放心。眼看到了大将军府门口,严观在人群中,门口那群杂役看到是秦公子领头不敢搜查,一个个点头哈腰。再加上严观穿着发生了变化,也未曾被认出来。进了大将军府,左右两侧皆有擂台,台上武士相互切磋,然行伍出身的严观望了一眼,便知台上众人皆是花拳绣腿,远比不得俊美公子身旁的两名护卫。

“下注,下注。”

严观向旁边望去,只见一群人在那里赌钱,看那桌上,净是黄金,堆了数堆,大将军府上宾客都如此富有?严观心中甚是一惊。“让你别看,你还看。”只见转到自己身旁的店家说道:“你自己不要命没关系,可别拉上我一起呀,这一个月来我对你也不错,低头向前走。”严观之好低头前行,眼神却是左右闪烁。

地上乃是石子铺成的路,走上去甚是舒服。继续向前走去,左侧有个池塘,荷叶漂浮,池塘中心有个凉亭。严观见店家有些愤怒,连忙低头不在观看,只觉得左拐了拐,右拐了拐,走了数百步见到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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