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恐怕要费点功夫。”
余阴转头看向付六,道:“付大人,劳烦搭把手。”
付六会意,这儿也就数他还有些武力,只能走到发现空墙的位置,运了口气,一掌劈裂了墙壁,之后他从苏二手里拿过椅子腿儿,顺着那道裂痕,狠狠敲了两下,封在外面的泥砖也跟着纷纷砸落,露出了掩在墙里的东西。
藏在墙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是整整齐齐叠放在一起的银子,堆了整整一墙,付六下意识吹了声口哨,道:“金子虽然没有,但是却有一堆白花花的银子,这崔娘子恐怕不是一般人,竟能攒这么多银子。”
说着,付六随手掏出一块银锭,整个银子堆砌的墙壁轰然倒塌,他往旁边一闪,倒也没被波及。
他站在银子的小山边,将手中的那块银锭翻过来看了眼底部的纹刻,不由挑了挑眉,随手扔给余阴,说了声:“是官银。”
苏二:“官银?平常百姓都知窝藏官银是杀头的重罪,就算是官家付给了普通百姓,也需再次熔铸,崔娘没道理不知,除非....”
除非这笔官银压根不是通过正当途径得到的,余阴心道。
看了眼银锭底部纹刻的官银号,又看了看其他的银子,余阴才问苏二道:“你可知天桃县或附近,哪里传出过官银被盗或被劫的消息?”
苏二想了想,道:“没有,除了蛮荒之地那块儿土匪横行之外,天桃县和周围的临县一直很太平,再说了,官银被盗被劫是大事儿,更何况是这么一大笔银子,要是出了事儿,肯定早传开了。”
付六插话道:“那这就怪了,这些官银,崔娘子是哪儿得来的?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这笔官银的来历一时间成了谜,余阴也只能再次唤来了县衙的人。
这一次,连作为县令的寒离也带着陌上与花开赶了过来,毕竟凡事涉及官银便无小事儿,更何况这还牵扯到几桩命案。
衙役们奉命清点官银,从太阳西斜一直忙到天黑,才堪堪将所有的官银装箱,总共清点出一万八千两银子。
花开领着一众衙役浩浩荡荡的护送着一马车的官银离开,寒离冲余阴等人拱了拱手,也连忙坐上了官轿,紧紧的跟在了后面。
可陌上却没走,反而跟在了余阴身边,没等余阴询问,他便道:“娇娘今日已见过寒大人。”
一句话便让余阴明了,寒县令已知她是娇娘送来的帮手,将陌上留下来,大概是想给她个帮衬。
可为何不留花开,反而留陌上,余阴心如明镜,显然寒离应是知晓花开对她的芥蒂,至于寒离知道多少他们之间的事,她没工夫揣摩,只领着一行人去了付六所提的馆子,毕竟他们也该稍微休息片刻了。
付六早上所提的馆子,离天桃县县衙并不远,即使夜色已深,这儿也照样人声鼎沸。
馆子名为桃客来,门口挂着两个桃子形状的大灯笼,余阴几人刚走到门前,就有小二将他们让进了店内。
楼下已客满,有个留着一撇山羊胡的老先生正在讲着几人或熟悉,或从未听过的话本,故事是穷秀才寻亲,迎娶富家小姐的情节,时不时引来不绝于耳的叫好声。
老先生那撮山羊胡,让余阴莫名想起了青王府里见过的吴先生,不由多看了几眼。
小二在旁介绍道:“那是崔老先生,是我们掌柜的老朋友,经常在这儿说话本儿。”
余阴不置可否,只淡淡的点了点头,小二也没再多言,乐呵呵的继续引着他们几人去了二楼,最终在靠窗的一处桌位落座。
比起楼下的喧闹,二楼似乎清净了许多,只有几桌客人,另一头还坐着一个浓妆艳抹,却气质出众的姑娘,她面前摆着一副棋盘,正和一位年轻公子对弈。
没多久,那年轻公子便落败,垂头丧气的回到座位上,还被同来的伙伴打趣取笑了一番,可那年轻公子却没脑,只把取笑他的同伴推了出去,让他与那年轻姑娘对垒。
被强推上来与姑娘对垒的公子,似乎自信满满,放言道:“赢一局有何难?若是本公子输了,今儿在座的各位,本公子都请了。”
云月半闻言,自来熟的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付六,道:“听见没,你不用请客了,有冤大头请。”
付六乐了,道:“你怎知那公子输定了?”
云月半悄悄指了指一旁眯着眼,嘴角不自觉挂着一抹浅笑的余阴,低声对付六道:“看见没,只要她露出这种表情,就表示有人要倒霉,有好戏看了。”
苏二听到两人说话,幽幽道:“实不相瞒,这两天我总看到她对你们俩露出这种表情。”
付六:“......”
云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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