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幽蓝的苍穹同样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毁灭之感,好似有无尽的怒火,灼烧着周围的一切,空间像荡漾的涟漪,扭曲折射着一些从未见过的风景。

怒火仿佛凝成了实质,肉眼可见一般,压抑着地上生灵的躯体、灵魂、甚至迟钝了他们的思维。

幽蓝中有星辰在流转,同时又有崭新的诞生与苍老的毁灭。那抹遮天的幽蓝中投放着哀嚎的星光,初闻啼声的星辰从幽蓝中娓娓挤出颤巍巍的漂浮于天际,同时有些好奇地看着这初到的世界。

地上的生灵们抬头看去,那初生的星辰像一个好奇的宝宝,对这未知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于此同时又显露出婴孩般强大的掌控欲,贪婪的抓取着周围的物质。

山石离地而去、草木飞腾,地面如街边的薄饼般卷起又像某个小国的飞饼样飞升。

转眼间那个好奇的宝宝就成成了风暴的眼睛,肆虐吞噬着可见的一切。

像是深渊的巨口,不知道满足。

祈祷的嚎叫与愤怒无助的哭喊慢慢相遇协同远去,那是随着山石树木一起化作了风暴的口粮。

远远看去,那星辰形成的风暴像是要灭世的魔神。

可是它仍不能灭世,如果可以的话地上的生灵倒是希望这悲鸣的世界早早毁灭才好。

处于风暴中的生灵们慌忙狼狈的逃窜,好像如果再跑得快一点死亡就追不上自己。

如此悲凉之下竟有人说了什么听不懂的言语唇齿间满是惊讶。

“地爆天星?”

提莫循着声音看去,却并没有找到貌似声音的源头。也没有发现什么与往常有不同的地方。

扶了扶头顶的深绿色蘑菇帽提莫自言自语道。

‘之前错过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吗?看来即使来过这么多次也总会有一些新奇的事情对入梦的人给予吸引。’

可是,每次看见这壮阔都让人心驰令人神往。

放下心中的疑惑,他继续欣赏着这绝世的风景。

几个星期前开始他便经常会被拉入这神奇的空间,就像梦一般,可是很显然这又不是梦,在这里他能像在梦里一样用一些神奇的力量,而且痛觉也是完全真实的感受,甚至由于某些原因被放大了许多。

在这里他无法靠自己的意志或某个精准的暗示“从梦中醒来”,路只有一条那便是死亡,这也成了他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而濒临死亡的压抑与痛感却如同毒药般蚕食着他。

很多次,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自闭了。

不过好在经过多次的‘死亡’他已经慢慢的有了一些适应,俗话说自闭过后不是深度的自闭便是极度的乐观。

当然,这份极度的乐观还是只存在于这个梦中的,毕竟没有人会用唯一的生命去做一些在乐观家族以外的人看起来‘有些痴傻’的事儿。

弥漫了苍穹的幽蓝中泛起张狂的火焰,比起那星辰铸成的风暴来更是肆无忌惮。

毫无征兆的,这个世界像是被掷与一个炼化石头的丹炉之中。炎热席卷了所有,还坚强扎在地面上的树木眨眼间被蒸干了水分,片刻后升腾起火焰开始燃烧。

天空看起来变得有些梦幻,不知是炎热扭曲了视线还是其他原因。

大地开始变得有些烫脚,感受着脚掌肉垫上传来的温度,地面上的某个带着绿帽子的狸猫人一边踮着脚尖轮换着双脚跳跃一边思考着这次是不是该找个体面一点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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