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阿爷在家呆了半个月了,呆腻了想到外面走走去。吃好早饭,两手交插着袖子里,打算到祠堂那边去,平常这里很多人,冬季里也经常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这里坐。还未到祠堂,就听到众人的说话声,以及呼天喊地的吵闹声音。
于阿爷停顿了会,往周围看看,没有看到人。他仔细听声音辨别出处,似乎是长贵家传出来的声音。他顺着声音,往长贵家走去。等他到了那,果然看到长贵家院子里挤满了人。因人的性子都喜爱凑热闹,再加上冬日里大家没活干。里面乱哄哄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
咋回事啊,于阿爷问起旁边的人。旁边人妇人愤怒道:还不是那个长贵家小儿子娶的石头屯的哪位,隔三差五挑唆着她男人分家的事,自从这妇人嫁到这里就没安生过,我看这石头屯就没好人。
这长贵的大儿子看不过,就打算收拾一下弟弟,这不两兄弟扭打起来了,谁知弟弟心那么恨,一把抓住凳子直往哥哥身上砸,这不把哥哥的头砸破了,诶,人当时就晕倒在院里呢。瞧,瞧,那地上老多血了都干了。
那这还活着吧,于阿爷眼睛瞪的老大。陶大夫来看过了,好在命好,没有砸到要害,老妇人感叹,家门不幸啊。
让开,麻烦让开,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两个正是上次开会的两位。于阿爷刚好站在院子门口看到打声招呼:两位叔,你两老咋也来了呢。年长者摸着胡须说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院子里的都让出中间一条路,两老人就进入堂屋了。这时在于阿爷旁边的一个老汉说:长贵两口子同意分家了,这是叫两老过来做见证呢。
长贵把家里的资产,怎么分配都说了一遍。陶里正都记录下来了,长贵家两儿子,分为三份。两老发表一翻自己的意见。倒是都说分家没什么,咱们村上百年来也有早早自立门户过得很好的,只是你们一定要记住,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亲呢,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要记得伸把手。
于阿爷看完后感触很深,想起自家上次闹分家的事。没分成,那谢氏到现在都一直沉默不语,每次做完活就回西屋,就连现在天这么冷还是这样,也不像从前一大家人围在堂屋火炉边。一阵无力感袭面而来,似乎连脚都抬不起来,回家的路明明就五六分钟的样子,可他硬是花了多一倍的时间才到家。
老头子,你这是咋了,于阿奶第一时间就看到老伴慢吞吞的走进堂屋也不往火炉边坐着。于小叶看了看阿爷木木的,猜想怕是冻着了,她赶紧起来倒杯热开水递过去。于阿爷接过来捂着手。于小叶担心的开口:阿爷,你过火炉边坐着吧,把身上寒气驱了。是呀,老头子,于阿奶也过小桌子边担心的劝说。
我看可以开始做午饭了,今天谁做,赶紧安排去,于阿奶看向田氏吩咐着。于阿爷看着一家老小都看着自己,担心自己。才开始道了声: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
什么事让你这么费神,于阿奶问起。于阿爷就把长贵家的事说了一遍。于小叶听闻心里暗称:阿爷有感会不会想分家了呢。
于阿奶倒是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她跟大多数陶家村的人一样,都是直接把矛头怪到石头屯的人头上去。
直到饭做好了,于阿爷还是闷闷不乐的,饭后,于阿爷直接回屋了,竟也不在像往常在堂屋歇着了。原本自打火炉烧起时,堂屋就放了两张躺椅供两老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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