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韩漫儿一番解释之后,千晴这才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早在半月前,韩漫儿去郊外踏青,遇见了潘倪,两人自打相识起就是想看两厌,不想坏了兴致的韩漫儿直接走人,却不想被那眼尖的潘倪瞧见。
潘倪难得碰上韩漫儿落单,大好机会如何能不抓住,以前有千晴在,自己说不过她,身份也比不上她,常常吃了许多哑巴亏。
如今自然是免不了冷嘲热讽一番,那潘倪口才好,韩漫儿有些说不过她,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直接动手,就想着先记下这笔账,他日定然连本带利一起拿回来。
可哪知那潘倪见韩漫儿想要逃走,更加得势不饶人,拦着她不让她走,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时,于归出现了。
只见他手摇一把折扇,白衣束发,好一俊朗少年,一时间竟看的韩漫儿出神了,好在没人发现自己的出神。
“这位小姐,这郊外踏青本是散心放松心情的,何必为了一些小事,而坏了雅兴呢?再者这附近人多嘴杂,恐怕对小姐名誉……”于归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可意思却说的很明白。
潘倪这才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上了许多人,还时不时的指指点点,脸上有些挂不住,慌忙叫上丫头离开此处。
而韩漫儿想要去感谢那位公子,奈何人家直接走人,理都没理自己,可能是爱情冲昏了头脑,唤上婢女跟踪起那位公子了。
发现他进了一家酒楼,看来是和朋友在此小聚,韩漫儿包了那名公子的隔壁包间,那掌柜的也是个人精,见韩漫儿穿着不俗就知道她非富即贵,坐地起价,硬是狠狠敲了她一笔。
为了情郎,韩漫儿也是下了血本,半个月的银钱就这么没了,见到银子,掌柜的立刻眉开眼笑,热情的带着她进了包厢。
此时于归已经和几位朋友聊起来了,突然其中一个人,更是提起了刚刚的事,更有人打趣到:“莫非于兄可是看上了那韩家小姐。”
于归刚喝进了嘴里的酒,一下子喷出来了,惊恐万分到:“姜兄弟,你莫要在开我玩笑,我于某人也算是饱读诗书之人,还是喜欢窈窕淑女,至于那种类型的,真要娶了她我宁愿出家。”
“哈哈哈哈!”被称为姜兄弟的那人,拍了拍于归的肩膀到,“于兄莫要介怀,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发这么重大的誓言呢?”
后面偷听的韩漫儿顿时伤心不已,呆了一会儿就离开,当晚韩漫儿特意叫人拿来一面两米高的铜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饼脸双下巴,还有这臃肿的身材,再想想那于归饱读诗书又一表人才,看不上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韩漫儿这个人心态好,就当作是一场梦而已,事很快就过去了,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七八天,就得知刑部尚书和兵部侍郎要结为亲家了,而且到处传的沸沸扬扬的。
伤心不已的韩漫儿,难过的连平日里最喜欢的饭菜也吃不下去了,仿佛像是去了半条命一样,在贴身丫环怡儿的劝解之下,来找千晴聊天解解闷。
谁知道半路上又遇到了潘倪,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吧。
这老百姓最喜欢人云亦云,尤其是官家的事,这聊起来就更带劲了,所以哪家官家少有的风吹草动,一下子就全京城都知道了,那日韩漫儿尾随于归到酒楼,潘倪自然也是清楚的。
今日见到便又旧事重提,其举之意不过是想着要刺激刺激这韩漫儿,膈应她。
潘倪迎了上去,巧笑盼兮,这么瞧着真真是个美人胚子,亲热的打招呼到:“喲!这不是韩妹妹吗?好久不见,妹妹好像瘦了许多,真是可喜可贺啊,想必假以时日必然能恢复到正常女儿家姿态。”
韩漫儿没心思理她,只是冷冷的说到:“好狗不当道,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一句话呛的潘倪脸上煞白,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笑容,悠悠的说到:“妹妹,这么大的火气可不好,小心气坏了身体,姐姐可还是等着妹妹来喝喜酒呢,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韩漫儿一提到喜酒,就想起那日客栈里于归的话,心中的悲伤之情就止不住的涌上心头,只是强忍着不表现出来罢了。
潘倪凑近韩漫儿的耳边轻声说到:“于归他说过的,娶你,他宁愿出家当和尚。”
韩漫儿惊讶的看着潘倪,难道那日她也在那里?
潘倪只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骄傲的姿态仿佛胜利的女神,傲然离开。
于是便有了开始的那一幕,韩漫儿一见到千晴,多日来压抑的泪水像是忘关了闸门似的,哗哗想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千晴沉思了一下,问到:“你确定潘倪和那于归真的定亲了吗?可有请媒人上门提亲?”
韩漫儿抹了抹眼泪,抽噎到:“应该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到处都在传,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旁边的怡儿,突然说到:“娘娘,奴婢这些日子打听过了,他们并未有什么定亲之举,只是这些日子两家大人走的很近,还去找了算命先生算了潘小姐和于公子的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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