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酣眠!

文玉在晨曦中醒来,拉开窗帘,她看到太阳已经在对面那栋平房的屋脊上露出笑脸,几只早起的鸟儿,正对着这笑眯眯的火球唱歌,空气里飘来飘去的都是各种花的香,经过一夜的酝酿,更加芬芳!

文玉想起昨晚九点多,弟弟又打来电话,说爸爸妈妈知道了,都说她离的对,要她值过假期的班,就回家,妈妈还要给她给包饺子吃,爸还说要炖鸡呢!而且,姐,我的计算机现在完全可以跟上课堂进度,不需要出去上课了,以后,不用再给我钱了,弟弟最后说。

文玉知道事情的解决过程绝不像弟弟说的那样轻松,弟弟也不太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变成计算机的“大拿”,但她先不管这些了,这么多天,文玉头一次觉得阳光是那样的明媚:她又有“家”了,而且这个家,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离弃她,像一块沉默着的沃土,即使她被风雨击打得支离破碎,只要回到这土地的怀抱,就又会枝繁叶茂。

奇怪的,头也不疼了,心也不虚空着了,如果不是腿脚上,昨天坐在地上哭弄出的伤疤,文玉简直就要怀疑自己有没有那丢脸的一幕。跑去厨房,给自己熬了一碗小米粥,文玉一气喝了下去,一个饱嗝涌了上来,爽!

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两短一长,文玉笑了,是德懿来了。

几天被文玉强行关在门外的德懿明显的有些瘦了,不似四天之前那样的神采飞扬。

“是不是想我想的?”文玉今天的心情格外好。

“生病这么幸福吗?”德懿有点奇怪文玉的反常。

“是啊!要不你也来试试!一个拥抱就可以搞定!”文玉故意的向德懿凑了过去。

“我真宁愿我生病了呢!就可以不用有这么多的烦心事了!”德懿一屁股坐在床上,又向后一仰,把自己丢成个“大字”。

“咋啦?”文玉觉得德懿不是装的,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闭关的这几天,才华又被打了!”

“又……被打了……”文玉迷糊了。

那次她和德懿到医院探望才华之后,文玉就没有再去。一方面确实临近期末,班级里走不开;第二个原因就是文玉自己还有一大堆的烦心事,也实在没有精力分心才华;还有一点,这是她和德懿也没有说的,她觉得那李斗鬼气森森,而才华又执迷不悟,她也不想在自己还一脑门子官司的时候惹祸上身。

“才华刚出院回家几天啊,怎么回事啊?”

“人心啊!人心是魔鬼呀!我们都被李斗骗了!你说的对,那就是魔鬼!”德懿有点答非所问。

“咋啦?”文玉的心就一沉,她虽然和李斗接触的不多,但她绝不相信李斗是真喝醉了,甚至文玉都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弄得满身酒气然后回家挑衅才华,一旦有失,他可以推卸到酒上,而让自己全身而退。否则,如果一个真的喝得酩酊大醉的人,能够从从容容的删掉足以做他罪状的照片吗?能够记起一个不常打的电话号码并且准确的拨出去,还能够有条不紊的颠倒黑白吗?能够面对鲜血淋漓的妻子狞笑着说出“你咋不去死”这样的话吗?能够打着转院的名义实际是想销毁家暴的证据……

不,不会!文玉在自己的心里,给这一切下了一百个否定!不,不会,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但是他为什么要去才华的床前跪求呢?还确实在才华住院的后期,无微不至的照顾呢?以致于对他颇有成见的李姨都劝才华,如果李斗诚心改过,就原谅他,毕竟俩人还有孩子呢!

是自己判断错误吗?不,不会!这背后是阴谋,天大的阴谋!应该还是为了那个女人,李斗在明知道那女人给自己的妻子发了那样的照片,会危害自己家庭关系的情况下,不是勃然大怒,而是选择销毁罪证,保护自己和那女人的这一段关系,接着就痛打了自己的妻子,而且从才华的伤势来看,那是往死里打呀!多么大的仇怨,能够下那样的重手?

文玉心里一凛,如果才华是障碍呢?是他要达到和那个女人名正言顺在一起而非除掉不可的障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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