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黑衣裹身,只留一双眼睛出奇的平静,他身后左沁允盘膝打坐调匀真气,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她缓缓站起来看这人背影,冷声道:“你是谁?”这人却不回头冷冷一笑道:“我?救你的人?你是俞庆勇···也是光明左使··哼哼···好一个光明左使”左沁允略有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要救我?”她左手抬起,胸口又是一阵疼痛。“我还知道你是个冒名的光明左使···易行天和费行空这两个没用的东西以为正派狗贼都是废物不成,什么一举歼灭罗门正派人士,简直是可笑···可笑”。左沁允眉头一皱瞧这人身影的确不曾见过她不转身移步走远,这黑一人也不阻拦只道:“你如果想见那小女娃娃···”左沁允顿足转身道:“在哪···”“···相见她容易,你既然没能杀了罗门众人,那么···这里有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左沁允走到黑衣人跟前狠狠道:“她要有一点不测我让你···”黑衣人不待她说完就插话道:“俞公子放心···小女娃娃好的很···不过你要?”“说···”“此地北上入的河北地界在西行到得山西平定州找到猩猩滩将那飞龙帮上下···一个不留,···你大可放心他们只是一群毛贼,况且·况且你以将那樊一升打死此事···容易···不难”左沁允听后默道:“飞龙帮···猩猩滩”“还有···飞龙帮离那五岳之一的恒山派甚是近的很,莫要惊动那群尼姑,她们···哼···她们就如那悬空寺一般的不可思议,记住你是‘光明左使’哼哼哼···易行天和费行空就这点干的不错···告辞了···事情完后你自然见到你想见的人”一个闪身黑衣人便消失不见了,左沁允怔在原地好一会身影一掠移步北去。
清风佛地淡淡粉香破窗而入,病榻之人鼻头轻抖,眼皮上下抖动几下缓缓打开。一束光直刺眼球,这人睁开的双眼被刺的流下泪,自眼角流下滴在枕边。他右手抬起拭去眼角泪珠,左手支撑缓缓起身,刚动身胸口犹如针刺一般的疼痛,他又缓缓倒下右手捂住胸口转头看去这屋子陌生着也简单着一张桌椅一壶一杯,窗扇微开,一股粉香飘进,他嗅了嗅嘴角一翘暗道:“桃花···这是哪里,我怎么···怎么在这里了,这里不是华山,这里是···什么地方”。转眼瞄到桌椅上的青瓷茶壶顿觉口渴的厉害。他缓缓起身,胸口一阵一阵的疼痛,他咬咬牙下床移动有些僵硬的身躯到桌椅前,重重的摔在椅子上,伸手将那茶壶提起倒灌入口“咳···咳···”他擦拭嘴角笑道:“甘露止渴,甚过百药”端起茶壶又是一阵狂灌。一壶水被他喝个见底,方才解渴,他伏在桌子,面带笑意眼睛紧闭,想起之前的事情不觉感慨心想:“没想到···还活着,想是那魔教···魔教妖人有伤在身出手不免轻了几分,我···我才捡一条小命来···呵呵···咳··咳···呵呵”他抬起右臂放在桌面,挽袖一看,手腕处八个红点,正反各四个整齐相对,依稀可见。他摇摇头刚欲起身看见那青瓷壶面略图,一人跨马扬枪,身穿金黄铠甲,披风招摇,威武至极,左侧两行黑漆字迹清晰飞舞‘梦里挑灯看剑,醉卧沙场连营。狼烟粪土千户,梦澜执笔丹青。’李承恪皱眉道:“这莫不是那个将军的府邸?···还是···哦对了师傅说陕北万···”“哐当”一声房门被推开“啊···吓死我了”声音惊恐下带着几分惊喜,清脆悦耳。李承恪欲起身,这人忙走过来盈盈一笑道:“别别···你还是坐着好一点”李承恪抬头看这人一袭黄衫,身子婀娜苗条,肌肤白皙,面容娇美带媚,柳眉若黑,一双眼眸子如杏落碧潭,粉唇微张嘴角挂着笑意,几步路如脱兔般蹦跳轻轻颤颤的走来,越是靠近一股香气越是诱人。李承恪有些面红忙微微低头一时没了言语。“你终于醒来了···我鲜于伯说你就这几天了,果然不错”“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呵···你···你是我和我二哥给救回来的,你怎么会被人伤的那么重啊!差点···差点就···”李承恪有些尴尬的笑笑道:“我···我遇到了魔教的人···所以···”这女子听后柳眉略动道:“还好你碰上了···我们,对了这里是万枪门,也就是我家里”李承恪心道:“原来真的是陕北万枪门”女子看他不说话,伸手在桌子上一敲道:“怎么了···没听过万枪门吗?”“不是···听过·听过”“不过你···你都在我家里躺了快一个月了,我家上下还不知道你是···谁?”李承恪甚是惊讶道:“一···一个月怎么会”这女子呵呵一笑道:“怎···怎么不会,我叫钟离珏君你了?”李承恪双拳一抱道:“原来是钟离姑娘···我是华山弟子李承恪多谢姑娘和万枪门上下的搭救我···”钟离珏君突然大叫一声道:“什么?你···你是华山派的”李承恪道:“是···在下···”钟离珏君微微摇头道:“你没骗我···吧!华山弟子怎么会被打的‘九死一生’啊”李承恪面色羞红道:“不敢骗姑娘···我的确是华山弟子,我师父是···”钟离珏君又是打断他的话道:“不行不行···我赶紧告诉我爹去···你···你等等啊···我一会叫人给你端些饭菜”说完就转身蹦出了房子消失了。李承恪摸摸肚子微微一笑,过不多时一家丁端来饭菜,他美美的吃了一顿浑身来劲,见屋外阳光明媚,缓步走出了房子,花香更甚,几只蜜蜂、花蝶随意飞舞。他伸开双臂深舒一口气,胸口一痛身子到轻松不少,腾腾腾一阵脚步声自远而近,一株桃树后闪出钟离珏君曼妙的身姿,不待李承恪开口她便响起清脆银铃般的声音道:“李承恪···走跟着我见我爹爹和鲜于伯伯去···你·你能走吗?自己”李承恪点点头道:“能···”钟离珏君咯咯一笑道:“看我笨的···你要走不了路,怎么出来的呀嘿嘿,走吧”说完又腾腾腾的越过桃树,不见了身影,李承恪大病初愈自然行动缓慢,一步一步的慢慢移动着。腾腾腾又是一阵脚步声,钟离珏君闪出身子来嘻嘻一笑道:“真是够笨的,你一个刚刚病愈的人怎么···怎么能和我一般的蹦蹦跳跳了,来我扶住你”说罢走过来,伸出手搀扶着李承恪的身子,一股清香扑面淹没了桃花粉香之气李承恪面上一红,也不敢说话只想加快脚步到那该到的地方。
两人边走边聊,穿过一个小小庭院,到了一大院之上,四面各有屋舍,两人向着东首一大厅走出,路过大院的一处小型校场见那上面各路兵器皆具,好是兵家之地。李承恪心里道:“听师父说过这陕北钟离家祖上是兵家的将军,这下一看果真是不错了,不觉想起了那青瓷茶壶上的四句诗来,心里默念一番。“三妹···”李承恪抬头一看那大厅之外站立一人,身穿黑衣,腰间红色腰带打个活结耀眼厉害,双臂双腿打绑,似乎刚耍了家伙。钟离珏君也不答应,那人走上前来,面貌英俊透着五分英气一拱手道:“李师兄···好在下钟离应雄,我这三妹没有为难你吧!”李承恪忙拱手道:“没有,多谢公子相救···”钟离应雄看了看妹妹道:“我这个妹子就是个兔子,哪像个女孩子,别让李师兄见笑”钟离珏君嘟嘟嘴薄怒道:“那有这么说自己小妹的,哼···李承恪我们走见我爹爹去,不理他”说罢搀扶着李承恪就走,李承恪向着钟离应雄一点头被她搀扶着走开了,钟离应雄摇头一笑跟着向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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