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见殊嵩醒来,欣喜叫道:“哈,你还有命!走了甚么大运?”
殊嵩忘了老虎大口还在背心,只顾问道:“你是何人?”
少年调侃道:“你颇有将军风度啊,临危不惧,身在虎口之下,却有心思来打听我是何人。”
殊嵩苦笑一声:“那我还能怎样?趁活着大哭一场?你也有将军姿态,在大虫面前不慌不乱,还有心情来和我玩笑。”
殊嵩倒不是多勇敢,只是他心里知道,这老虎若是当自己是吃食,那自己哪能活到现在?这老虎只是喜饮竹筒酒。
那少年道:“我与兄台不同,我未在虎口下,身手也敏捷,想这大虫即便敏捷也不如我。你就不同了,但愿这大虫将你囫囵下肚,再将你与屎粪一起拉出去,那时你已臭如屎粪,想来它不会请你二进肚了吧。你的小命或许保得住。”
殊嵩看其得意模样,撇撇嘴,只想要惊那少年一下。
殊嵩背过手将那硕大虎首抚了抚,并说道:“虎兄,我叫这衣服勒得挺疼,要不先放我下来,我打酒与你?”
老虎动也不动,仿若未听到甚么。
那少年又喊道:“它哪能听得懂你说道?不如打酒与我,我救你好了。我远远就闻到酒香,这附近最浓郁,却怎么寻也寻不得。”
殊嵩不理少年,依旧背过手艰难地抚着虎头,嘴里也不停哄着老虎。
老虎似是忍不了那少年的挑衅,也不顾嘴里还叼着人,直直就向那少年冲过去。
那少年身手果然灵敏,老虎还未至咫尺,脚尖点地轻轻一跃,便爬上了一棵竹子。老虎攀不上去,便以身子顶撞,竹子摇晃不停,就要折断。少年又跃上另一棵竹子。
殊嵩可就难受了,老虎一路追少年,殊嵩就在地上拖来拖去,脸上还被硬茬划了两道。
“兄台就我!快救我!我答应了,给你……”殊嵩话还没说完,就被擦了一嘴土。
“给我甚么?”少年在竹上幸灾乐祸地问道。
“给你酒喝!多得很!给你喝个够!”
少年闻言爽朗一笑,自竹上一跃而下,老虎扑来,少年猝不及防,一个纵身,躲过了老虎却没站稳,栽了一脸土。老虎扑了空硬生生撞倒一棵幼竹。
少年使剑刺向虎头,老虎终于松了口,大嘴一张一合,将少年长剑咬死。
殊嵩终于落了地,连滚带爬才和老虎拉出了点距离。
那少年撇头对着殊嵩喊道:“你快快离去,我脱了身便去向你讨酒。”
殊嵩此时也顾不得那少年到底能不能脱身,只撂了句:“那你小心!”便踉跄逃去。
少年看殊嵩跑远,纵身一跃又攀上了竹子,却不想没有殊嵩拖累的老虎直直便爬了上来,那么大的身躯一下便压倒了竹子,那少年和老虎一起落地。
少年这时才知道自己低估了老虎,它身躯庞大,却能有这速度和敏捷,任谁也想不到的。这般死缠下去,自己怕是难逃虎口了。
少年捡起长剑,拨腿就跑,老虎一路猛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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