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散去,江远行想起了今天的正事。

江远行:“老孟,前几日我曾遇到一个神秘人,出手狠辣直接,没有一点多余,瞬间就制住我的两个手下,而且轻功极好,手里提着一人还能飞檐走壁。”

孟笙收起玩乐之色:“这就是你说的要询问的边军之事?”

江远行:“正是。”

孟笙:“他出手手法如何,所用功夫可能看出来路?”

江远行:“我当时背对着他,没看清他出手,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

孟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光凭这些,恐怕没办法判定一个人是否为边军出身。”

江远行目光闪烁了一下:“虽然没有见过他出手,但是我看他握刀手势为阴手刀!”

听到这句话,孟笙面色一凛:“如此说来,确有可能。最初东南守军与倭寇对峙时,倭寇刀法变幻莫测,守军常常吃亏。相传在台州一战中,戚将军从倭寇中缴获了一本《阴流目录》,书中记录东瀛刀法,戚将军将其融会贯通,之后写成《辛酉刀法》,就是从这本刀法,阴手刀开始在边军扩散开来,后来戚家军北上,北方边军也多受影响。”

顿了一顿,孟笙继续道:“这些都是边军中流传的旧闻了,当初我在北方与柔然对峙时,军阵中确实常见阴手刀。”

听完这番话,江远行陷入沉思,指节一下一下敲击着桌子。

一阵大笑平地响起,打乱了江远行的思索。

“听说这里有位饮中高手,白某一定要认识认识!”说话间,一袭月白色直裰已坐在席间,江远行抬眼看去,只间来人鼻梁高挑,眼窝深沉,剑眉星目间英气勃发,倒是有一番异族风情。

方直起身叉手:“饮中高手不敢当,在下汝南方直,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来人一把搂住方直,方直直接被拉得坐下:“饮中之人不讲这些俗礼,我叫白虹,来自江州。”

江远行眼睛一亮:“那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剑仙白虹?”

江远行想起近年来名声大噪的游侠,据说武功高绝,到处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即拔刀相助,有时也会因为和富人作对惹恼官府引来拘捕,却从来没有哪个官府能抓到他。

助人多自然结仇也多,被他救助过的百姓称他飘飘欲仙又有神仙手段,因此称他为剑仙,如今一看确有仙人风采。现在公然在金陵现身不怕仇家找上门来,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白虹抓起桌上酒壶看了一眼,不屑的让放到一边,“虚名虚名,听说方兄一连品出七种名酒?”

方直:“运气罢了。”

白虹:“都说金陵饮酒花满楼,在我看却不过尔尔,来来来,品品我这酒如何。”

说罢从自己怀中逃出一个细颈青花酒壶,给三个人各自倒上一杯,最后给自己也满上,酒盏中殷红似血,惹得方直眼中一亮。

方直:“这是来自西域的葡萄酒?”

白虹:“不错,有眼光,只是这酒该如何喝法。”说着举杯摇摇,三人也举杯相对,一饮而尽。

方直只感这酒入口圆润,在口中游走一圈满口生香,不禁大赞好酒,继而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喝葡萄酒自应与西域杯盏相配,才能品出其中风情。”

白虹:“俗论罢了,杯盏再好在我看来不过是容器,想要品出此酒之美,要心中自有气象,中原人喜亭台楼阁,小家碧玉,这酒却来自天高云阔的草原荒漠,要胸中装得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才可品出这酒中辽阔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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