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竹听到父亲叫哥哥的名字,便知道糟糕,果然见青影一闪,就是两道白光飞过。她知她兄长暗器功夫已得父亲真传,这一出手想必白桓也躲不开,于是急的大叫。白桓见来势太快,吃了一惊,正想闪身到那柱子后面,凭借身边那柱子来化解,不料这暗器来的实在太快,眼见快要躲避不及,突然眼前拂尘一卷,暮云子闪电般的出手用拂尘卷住那两枚暗器,又顺势一甩,那两枚暗器当当两声定在了唐颂尧的脚边的地板上。

暮云子说道:“得罪!”那青衣少年拍拍手,哈哈大笑道:“暮云子道长好身手,今日得见名不虚传呐。”说罢又指着白桓:“你这小子就差了点意思,还想往柱子后面躲,哈哈,妹妹,你看人的眼光不太行了。”

唐青竹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气,将眼泪一抹,骂道:“唐南书你少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自己看上的又都是什么好东西了?!”

唐南书也不生气,说道:“这么说你嫂子,不太好吧。”唐青竹又想骂他,他忙一摆手说道:“哎好了好了,说正事!白桓!有能耐别躲你师兄后面,出来和小爷比试比试。若是你赢得了我,今天放你走路,如何?”

白桓还未答话,暮云子用拂尘一把卷住那柄插在墙中的玄铁扇,一发力,“嗤”的一声扯了出来。众人见他身子纹丝不动,只是手上动作,便将这扇子拽了出来,无不叹服。唐颂尧见了也点点头,走到一边的独凳上坐了下来。暮云子走到白桓身边,将扇子递与他,悄声说道:“近身抢攻,切忌不要被他拉开了距离。近身后用太清劲点他穴道,不要下手....太重。”说罢闷哼一声,白桓见他满头都是细汗,知他刚才用力过度,多半牵动了琵琶骨处的伤势,随即点点头,暮云子又对他使了个眼色,白桓随着暮云子的眼神往上瞟了一眼,不知余杨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房梁之上。

暮云子又对他说:“随机应变。”白桓答道:“放心吧,师哥。”唐青竹这时跑过来想对白桓说话,却被唐颂尧喝住:“青竹,过来!”老傅也在后面连忙使眼色,叫她过来。白桓见她脸上的胭脂已经被泪水弄花,像只花脸猫一样,不经想笑,但又想这几日她为他们师兄弟三人操劳不已,心里又是万分的歉意和对不住。于是笑着对她点点头说:“放心,快去吧。”唐青竹见他似胸有成竹,放心了些。走到唐颂尧身边站着,但眼神依旧不离白桓半点。

唐南书向前走了两步,一拱手:“白兄,承让了哈。”

话音刚落,又是白影一闪,两枚唐门独门暗器鹞子镖飞向白桓。白桓在他说话之际早有提防,见他手一动就立即捏开铁扇,照着方才暮云子的方式一卷一带,就将这两枚鹞子镖破了去,随后足底发力,直接奔到唐南书面前,左手成掌,右手扇子一收一转,将扇页捏在手里,用扇柄打穴。唐南书见白桓攻过来,本不想与他硬接,但这客栈内空间太小,人又多,轻功又施展不开,只得还招。白桓见唐南书不以唐门轻功与他斡旋,便知已经占了地利,于是就以拜云千晖掌为主,右手以太清劲笔法偏门抢攻。他这一左一右的功法一使出来,众人都是啧啧称奇,虽然他现在鹤唳九霄神功精进到了第三层,但还不足以让他学会这有些带有左右互搏的技法。只有暮云子和在房梁的余杨才看得出来,其实他是吸收了在县衙牢房里的裴永昼左右手同时斗白桓和余杨的技法,没想到他看了一次便能拿来活学活用,怪不得师父说若是老四能契而不舍,定是四个师兄弟中成就最高的。白桓这时依然在用这两种方法抢攻,唐南书没有想到白桓竟然会左右手各使一门武功,登时乱了阵脚。白桓见他方寸大乱,正是拿下的好时机,右手铁扇扇柄直往他左胸膻中、天池点去。

白桓眼见这唐南书定是躲不过这两下子了,心想:“看来唐门近身的功夫却是不过如此,咦,这是怎么......”原来白桓扇柄已经点到唐南书两穴,本来常人若是这两处要穴被封,定会无法动弹,谁知这扇柄接触到他身体之后,犹如点在了一张溜滑的大鱼皮之上,哧溜一下就滑了出去。白桓大吃一惊,不知道这是什么身法,唐南书躲开这一点之后,手上又捏了两只鹞子镖,夹在手指间向白桓头上劈下。白桓急忙又用扇柄急点他手臂曲池穴,依然是被他一下子给滑了开去。白桓发现只要他使用这像泥鳅功一般的功夫的时候,没有办法攻击,就如刚才去点他手臂时候,如果没有点中穴,手顺势往下一划,这一击自己必然躲不开去。

唐青竹见白桓已经点中两次哥哥的穴道,却都被带的开了去,便知道这是唐门一门极难练成的转移穴道的法门,唐青竹问他父亲:“这败家子儿几时练成您这手绝活了。”唐颂尧满脸的无可奈何,答道:“你们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是你大哥最让人省心,我说小竹子,这次你又准备给我惹多大的乱子?”唐青竹闷哼一声,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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