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家里快闷死了!”江觅眼睛红红的,撅着嘴委屈地抬头看父亲,“家里一点好玩的都没有。”
“小觅,我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过了这些天就好了。”江父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揽住女儿,耐心安抚道。
江觅瞪大眼睛兴奋地望着他:“这些天是多少天?”
“嗯……官司马上就要打完了,到时候保险金交到小梨手里,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好吧。”她点点头。不管这个“官司”是什么东西,快“打”完它就好。
江父慈爱地拍拍女儿的肩膀,站起身来径直往二楼姜乐梨的卧室走去。
姜乐梨只听见一阵沉着厚重的脚步声之后,江父略显疲惫地出现在了房间门口。她隐隐知道江叔叔来找自己的原因。
上次在茶室,江叔叔话还没说完半路就杀出了个狂躁的保姆,她早就好奇他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了。
“可以谈谈吗?”江父随手拉来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床边,一双宽厚的眼睛望着她。
她点点头。
“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她粲然一笑。
江父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女孩真是省心,父母双亡不哭不闹,现在遇刺还如此乐观开朗。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姜乐梨只会在晚上撕心裂肺地痛哭,房子的隔音效果很不错,除了江寻谁也听不见。
“小梨,上次在茶室我没来得及说这件事。”他神情陡然严肃起来,“我正在跟那三家公司打官司,争夺意外保险金的所有权,现在……需要你的帮忙。”
“我?”她讶异地发问。
“对。因为你是当事人,这是你父亲买的保险,受益人也是你,所以你必须出庭。而且,”他顿了顿,觉得有些残忍,“你必须出庭作证,你父母车祸的那天早晨,他们没有任何异常。”
“异常?”听到父母车祸的字眼,她心中一痛。
“就是……你得回想一下,那天早上你爸妈送你出门上学的时候,态度行为举止是不是都与往日相同。”
“如果与往日相同,那么,就说明你父母确实是死于意外,你就可以拿到那笔保险金。”
如果不相同……就根本不是意外车祸了。
她一怔,开始回忆那痛苦的一天。事实上,她早已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回忆过无数遍,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都在脑海中倒带、播放。
电影放到其中一帧的时候,她按了暂停键,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件事。
她艰难地咽了咽嗓子,声音沙哑地说:“可是江叔叔,我觉得他们不正常。”
江父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什么?”
她垂眸沉思,良久之后纠结地说:“其实基本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只是……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不正常。”
“我妈妈那天,戴了她与爸爸结婚时候的耳环和项链。”她紧紧咬着嘴唇,把娇嫩的唇咬出了惨白的颜色,“她以前从没戴过的,都是细心保管好放在那而已。”
“啊……”江父闻言颇为惊愕,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思索了一会,重新对着姜乐梨露出亲切和蔼的笑容,“小梨,这个不算。也可能是你妈妈突然心情好呀。‘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你听过吗?女性经常没来由地心血来潮。”
姜乐梨垂下浓密的睫毛,可能真的是心血来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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