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继承了王城农场主小儿子的记忆后,江浩也会用新世界的目光去看待所有的人,或事。
近半个月来,偷偷潜入诺顿地下金库的人有不少,江浩没有过于抑制他们,只是分批选出当天最倒霉的家伙出来单独处死。
他用一种无比笨拙的效率扮演着‘诺顿的无能侄子’身份。
透过那些获益窃贼的口头陈诉,向外界加强刻画人们对江浩这个人的具体概念。
这位在诺顿死亡后突然冒出来的继承人,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哦,他啊。
一个涉世未深,头脑简单的傻小子罢了。
在人们心思好奇四下闲聊的时候,就有在酒庄内或赌馆内听到消息的人们卖力解说并口口相传着自己听到的消息。
那些偷到财富的成功者趁着酒劲吹嘘自己,贬低江浩的时候,诺顿侄子‘老实人’的名声已经响遍了洛城的大街小巷。
人们心里对江浩从起初的多疑,渐渐变为了观望和好笑,甚至打心里觉得江浩继承诺顿的产业并非什么坏事。
至少在人们手头窘迫的时候,还有一个免费的金库大门随时向他们敞开。
什么?
你问那些不幸被江浩抓住后失联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
谁他妈管他们死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诺顿家大业大,哪他怕死了,他侄子所拥有的势力也不是普通人敢当面挑衅的。
这个世界,拳头就是硬道理!
同样是窃取财富,别人都没被抓现行,他们自己出师不利,被主人翁抓到了,能怪得了谁?
就是被江浩用私刑处死了,那也是白死!
是他们自己活该!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不少人一边看热闹的同时,一边悄咪咪的潜入诺顿的库房。
在江浩糜下护卫们越来越密集的巡逻中,紧张刺激的顺手捋走财物。
他们,丝毫不知道这场猫鼠游戏,只是老猫为了挑出个头最大的老鼠,而一手施置的恐怖陷阱!
“主人,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抓住了一名六阶的职业战士。”崔斯特恭敬的驻在门外,朝屋内禀报。
江浩说:“留他一口气,提来见我。”
“明白。”
半小时后。
双腿呈90°弯曲的一名中年男人被两名护卫拖进了房内,那凄惨的姿态,用死狗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谁能想到,这位男人竟会是洛城中叱咤风云的百夫长邬贺·费鲁大人?
“咦?邬贺大人?”
“你怎么……”
这封闭的房间是一所简陋的解剖室,各种夸张的手术工具虽然没有刑房那么恐怖,但也足以令人心生畏惧,而且房间内除了江浩以外,还有洛城中赫赫有名的几名老医生。
邬贺·费鲁的出现,显然令这些人感到无比惊讶。
“不……你们不能杀我!我可是百夫长邬贺·费鲁!杀了我,你们所有人都逃不过帝国的制裁!”
被护卫押着进入房间后,邬贺·费鲁显然被解剖室里的场景吓得不轻。
遭受了一晚上非人的折磨下来,这位百夫长的精神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界。
但很快,在留意到熟悉的面孔后,他歇斯底里的情绪得到了缓冲,竟又开始语气激动起来:“该死的……蓦斯老头!竟然是你!我记住你的脸了!”
“还有你们!居然与邪恶的奴隶商人一起谋害帝国武士!我劝你们最好在我反悔前放我离开!不然我一定让你们所有人都后悔自己出生在这个世上!”
“这……”
几位老人被噎得不轻,早就听说百夫长邬贺·费鲁性格刚烈,火药味浓郁,在洛城中见谁都能怼上一遍。
但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的不识时务。
事到如今了,几位老医生也心知肚明得很,他邬贺·费鲁为什么会以如此狼狈的姿态出现在此,还不是因为窥视江浩继承的财富?
如果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安安静静当他的百夫长,走到哪也依旧是受人尊敬的邬贺大人。
何必被人像提条死狗一样扔在这里,还大言不惭的威胁自己这些老人?
百夫长的名声?在这里可没啥卵用。
慕斯在内的几位老医生这些天与江浩的接触下来,早已深知后者的心肠狠辣。
别说区区一名百夫长,恐怕帝国真正的统治者来了,他江浩也敢直接将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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