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
擂鼓山,聋哑谷。
这一日,深谷当中,来了位不速之客。
铁板横陈的石墙上,挂着一副石棋,黑白双子几乎密布整个棋盘。
一名老者正与一位相貌平淡的青年手谈,黑白纵横间,老者的额头竟泌出细细的冷汗,眼见那青年浮出得逞笑容,令他心中警兆大增。
他就是聪辩先生,逍遥派第二代掌门无崖子之徒,苏星河!
“我又输了?!”
啪嗒一声,对方一子落下。在某个方向上五黑竟连成一条直线!
想不到,顷刻间自己已经连败十局。
苏星河心中无奈,声音十分低沉道,“想不到围棋还能有如此简易的下法,小小黑白之间的变化都要赶上围棋了。”
楚涵可不敢蹬鼻子上脸,直接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苏前辈的棋艺才是真正臻至造化,晚辈无奈只好避其锋芒,另辟蹊径,还望前辈不要怪罪。”
“再说,前辈这是首次接触五子棋,经验不足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楚涵这倒没乱说,苏星河除了开始那一盘不适应外,后来都是愈战愈勇,在最后一盘居然能跟记忆力得到强化的他从五五开的局面,嗯,古人的智慧果然小瞧不得。
当楚涵提前到达擂鼓山的时候,珍珑棋局根本还没开始,所谓的下棋收徒更是扯淡不过对于手机没带在身上的他都一样,他只想要诱惑苏星河与其打赌就行了。
说实话在围棋方面只懂皮毛的他,根本不敢拿出来献丑。偏偏阿尔法狗也没带在身边,所以就将他小时候跟高智商程烟下的五子棋拿了出来,再用自己与程烟斗智斗勇的丰富套路和阵法全用在棋局上,如此百般刁难下苏星河只觉得自己太难了……
现在看来自己是赌对了,按照约定十局连输的苏星河必须让自己加入逍遥派。
苏星河痛苦的闭上眼睛,良久才叹息道:“果然“利”能诱人心。想不到老夫到老还是逃不出一个贪字。”
对方不但知道自己装聋扮哑,还知晓他师尊无崖子的存在,令他心中十分戒备。
不过当楚涵拿出的莽牯朱蛤后,他还是心动,着了道了。
这莽牯朱蛤号称万毒之王,精通医理的苏星河更是能明白其解百毒的重要性。更何况此物对他师尊还有大用。
他师尊无崖子当年何等惊才艳艳,可惜被丁春秋那老毒物暗算最后还被推下悬崖,至今身中剧毒腐蚀五脏六腑多年,早已时日无多。如今天降此神物,苏星河有自信就算不能使他师尊痊愈也能助无崖子再苟个几年。
可惜的是带来此物的年轻人,只愿凭此毒物与他对赌一局,赌的还是一种陌生的棋类下法。但苏星河在棋道上何等自信,初始还以为其中有猫腻,但在明白了下法和规则之后,他顿时表示这玩意挺简单的,他一下就能……
“没错,你输了!”
楚涵将脚下的那装着莽牯朱蛤的酒坛提起放在石桌上,再慢慢推到苏星河面前。
“按照约定,无论小子输与否,都将此物乘乘奉上。”
“你绕了这么大一圈,难道只是单纯想加入逍遥派而已?”
苏星河心中警戒起来,一双眼睛眯起若有所思。
“老实说,假如我一开始就凭此物来换取我进入逍遥派的机会,不知前辈是否会答应?”
苏星河捊着下须,沉思片刻道:“不会,我不会将一个身份神秘,同时别有目的的人带入逍遥派。”
”这不就得了,我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楚涵耸肩,摊手道。
怎么做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引起无崖子的注意。
“呵呵,但你以为这样就能算计老夫吗?”
苏星河蓦然的冷笑,伸出一只手扣住那坛盖。
“没错你是赢了,但我也说过我是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加入逍遥派的。”
楚涵倏的变冷起来,面带寒霜。
“你什么意思?想反悔?!你就不怕传出去江湖人耻笑吗?”
“哼,在你说出吾师无崖子之名时,老夫便留你不得。老夫名誉是小,唯有师尊行踪不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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