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冲这一锤子下去把所有人都弄懵了,楼肖眼中的鄙夷更甚。

接下来,宁冲绕着树根走着,没走几步就是一锤,而且出手很随意。

两圈下来,树根的身材已经变得很苗条了,可众人看到的仍旧是烂透的树根,已经散落在地的木屑。

又是一个半圈,宁冲刚想落锤的前一秒,大瓶说道,“这下注意点,别把冰魄砸飞了!”

宁冲按照大瓶的指示,力道减弱了很多,只见木屑脱落,一块鹅卵石模样的东西镶嵌在枯木之中。

已经很浅了,宁冲此刻背对着所有人,也在镜头的死角,随手讲石头拿了下来。

木头又细了一圈,此时已经快要保持不住平衡了,宁冲所幸树根平放,两头一边砸了一下。

没见过这么脆的木头,就算是枯木也很蹊跷,众人纷纷狐疑。

眼下桌上只剩下一块直接约么二十厘米左右的黑疙瘩,仍旧没有看出任何门道,宁冲却笑了。

取了一大碗桐油,直接浇在了上面,台下的楼肖终于不耐烦了,“宁冲,别在这哗众取宠了,我们都很忙的!”

桐油侵染在木头上,宁冲将纱布裹在手上,去摩挲木头,“你浪费一个多小时,切出一堆跑皮绿,不是也没人说什么吗?”

“你——”楼肖牙齿咯咯作响。

宁冲继续着手中的工作,一滩滩黑色的淤泥一样的东西从表面脱落,见差不多了,宁冲摘下纱布。

用新的纱布沁满桐油,在上面擦着,很快一个不规则的轮廓被擦了出来,黑色也慢慢变淡。

观察仔细的人不禁眼神一凝,锁定屏幕,目不转睛。

宁冲用细纱布频繁的擦拭着,墨绿色缓缓浮现,但还没有结束,他还在继续。

“这——出绿了!”

台上瞬间炸开了锅,有些人玩了几十年石头,也没见过这种事情,竟然能在破烂的树根中开出绿,就算是矿坑中的树根也不可能。

绿色的翡翠越发的明亮通透,有人已经开始揉眼睛了,“我是瞎了吗?玻璃种的?看这成色?帝王翠?”

楼肖就坐在第一排,眼神满是不可置信,拼命摇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激动的站了起来,愤然将茶杯一摔,指着台上,“许诚,一定是你跟着小子串通好的,把玉石藏到破树根里的!”

许诚脾气一直很好,闻得此言,面色突然冷峻,“楼公子,说话之前想想后果,华鼎阁是百年老字号了,我家做的就是信誉,在场的老人都能作证,你要是觉得我从中作梗,可以去查,要是真像你说的,华鼎阁立马关门歇业,反之——”

许诚眼光微寒,这时候立马有人上来打圆场,“楼肖还年轻,说话没有轻重,小许你莫要跟他计较!”

许诚哼了一声,“学你老子那一套,你还差的太远了!”

楼肖差点又忍不住,被上来说和的中年人强行按了下来,对他轻轻摇头。

许家不仅仅是在燕京,华鼎阁更是遍布各地,如今还想进军平山的市场,没人会因为这种事情得罪许家。

许诚的父亲是个保守派,他则不然,这人看似谦和,但得罪他的下场,比得罪他父亲严重的多,华鼎阁现在的掌柜是许诚,不是他父亲。

玻璃种帝王玉被揭开神秘的面纱,宁冲微微一笑,将玉石放到了桌上,冲着许诚点点头。

许诚会意,“我想也用不着宣布了,这场比试的胜负一目了然,楼公子,愿赌服输!”

宁冲擦了擦手,走下台,径直朝着楼肖走了过来,“你想干什么!”楼肖再次想站起身,又被那个中年人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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