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吓得小脸苍白,咬着嘴唇。其他人闻言,呼啦啦地围了上来,果然看到城隍庙的一角,躺着一个少年,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衣,脸色苍白。
有胆子大的上前探了探鼻息,说道:“没死,还活着。”
而后,摸了摸少年的额头,又道:“额头烫的吓人,不过离死不远了。”
“唉,这世道,流民太多了,每天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个。”有人出言道。
“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
“对头对头,此事和我们无关。”
其他人纷纷道。
老者是这班人的领头,拿出烟枪,点起烟,没有出生。
少女看了眼地上的少年,见其他人如此冷漠,放开紧咬的嘴唇,忽然说道:“乱世之中,能尽力则为就问心无愧,若是见死不救,和禽兽有什么分别,人之所以为人,能顶天立地,就是因为有了仁心。若是他日,我们落到了这种境地,别人都将会怎么对我们?”
少女的一番话,让纷杂的言语止住,其中不少人都被少女的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
“师傅,九伯不是懂点医术吗?我们还带的有药,看看能不能救救他吧。”少女走到老者面前,撒娇央求道。
老者苦笑一声,“你啊,就是太心善。小时候,你师兄蹲一天逮着个兔子,想要第二天烤着吃,你趁夜就会偷偷给放了,遇到个大活人,若是不依你,指不定又闹腾出什么幺蛾子呢。”
“谢谢师傅,快快,九伯,你快来看看。”少女俏脸上露出喜色,急忙招呼着九伯来给少女诊治。
九伯以前也是个赤脚医生,后来因为军阀混战,家里散了,只剩自己,后来四处流浪,被戏班收留,就在戏班打打杂、敲敲鼓,跟着戏班天南海北走,有时候戏班里的人生个病,也都是九伯给诊治,颇有疗效。
九伯走上前,给少年看了看,片刻后摇摇头道:“伤得很重,只能先用些药,看看能不能将烧退下来,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少女又看向老者,“师傅……”
老者抽着烟,警惕地道:“又干嘛?”
“你看,咱们能不能带上他一起啊,他病得这么重,如果丢下他,肯定死翘翘。”少女求道。
“不行不行,咱们又不认识他,万一是个歹徒匪类,或者他家里人寻他不到,岂不着急?”老者的头摇得似拨浪鼓似的。
“师傅……”少女撒娇道,走近老者,一把揪住了老者的胡子,“你看看这事儿有得商量不?”
老者脸色立刻变了,“好商量,好说。”
其他人见状无奈地摇摇头,想来也是见惯了这副情景,少女年龄小,也讨人喜欢,可以说是戏班里的人看着长大的,都给宠上天了,尤其是老班主,更是被少女吃得死死的,这次若是不依少女,恐怕老班主的胡子可又遭殃了。
在少女的再三要求和威胁下,老班主只好无奈同意将这来历不明的少年暂时一同带走。
整个戏班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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