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族的硕鼠闪到月风雅身后,眼神莫名闪烁:“公主殿下,他只是个人族孩子,没什么价值,杀了算了。”

月风雅下意识脱口呵斥:“你敢!”

两只硕鼠愣住,当即退后两步,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

“我……我现在杀不得他。我需要他带入走进人族的领土,我要去找我的哥哥。”月风雅看着昏迷中的叶溪,心中的情绪却不如口头上的倔强。

她很尊贵,又是家里最小的妹妹,皇子宠她,父皇爱她,整个世界都像是在围着她转。可是偶尔一回身,发现所有的同龄人都战战兢兢地跪在自己脚下,夕阳西下拉长了她的影子,她的伙伴们跪的比影子还要低下。

大概孤独是生命永恒的命题吧,月风雅也感觉到孤独,但是她生性开朗爱笑,父兄事务繁忙她就一个人玩,在草原上追风,在月光下与影子说话,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独自一人的时候难过到想哭,转身又在父兄面前笑颜如花。

月风雅就是这么一个人,从没有感受过真正的友情,初听得叶溪为自己如此疯狂,整个人如过电一般微微颤抖着。

她看着叶溪,逐渐感觉到了某种份量。

她与人的关系终于不再是奴役与被奴役的关系,她笃定了面前这个人该是她的朋友。月风雅悄悄攥紧了小拳头:“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

叶溪自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破庙里了,篝火熄灭成会,月风雅倚靠在半塌的房梁上呼呼大睡,一切如昨,没有什么鼠首人身的怪物,更没有佛像背后的骷髅头,身上的伤也不见了。

“难道是我昨晚做的一个梦?”

叶溪不解得摸了摸脑袋,连忙往佛像后头找去,只见碎石一堆,更没有人骨的痕迹。

叶溪笑道:“果然是南柯一梦,不过挺真实的。”

月风雅悄悄翘起了嘴角,作势起来,招呼起白马,与叶溪策马扬鞭离开了此地。

破庙屹立风中,大佛之像慈眉善目,栩栩如生。

突然,佛口一开,紧接着佛像的大肚子如门一般左右大开,一只鼠首人身的硕鼠吱吱喳喳从黝黑的佛肚之内钻了出来,身上背着的锁链铿锵作响。

硕鼠鼠目微眯,有些不适应地面的阳光,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白纸,纸面上黑字密布。

“风妖。”

两息过后,大风骤起,卷起一地沙尘,扛着镰刀似狐非狐的妖怪在风沙中显露身形,粗壮的肌肉臂膊若隐若现,给人一种强大的逼迫感。

这只风妖比原先草原上大蛇唤出的风妖体型更大,也更强壮些,是那种扛着镰刀上战场一扫便能收割几十个人头的悍将,但是在这只硕鼠面前却表现的毕恭毕敬,很是乖巧。

“我后土族自边境处截获一份情报,情报上称我魔族公主正在试图进入人族领土,方向正是此去三百里外的颖川边城——有人泄露了公主的行踪,恐怕我圣族高层出了叛徒!你把我这里的消息传遍北地,就说公主的确出逃,不过前往的边寨是上党、东郡、河东、河内等所有人族边关,我要混淆视听,令这条情报变成谣言!”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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