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丫的!”戒备刚放下的肖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差点魂不附体。
凛冽的寒风像池塘的水找到了池底的漏洞,一股脑儿地灌了进来。
肖健穿的厚,可还是挡不住无孔不入的风,当风触及他的背时,一股凉飕飕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浮在心头,感情是刚才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一刺激,酒精的作用似乎慢慢消退了下来。
肖健的头也没这么热了,望了眼不断被风刮得不断摇晃的木门,他咽了口口水,手不自觉地将胸前的拉链彻底拉起,这才蹑手蹑脚地靠近门口。
如果是门还没打开之前,头脑还热的情况下,借着那股酒劲,肖健也不是没有可能去冲出房门大吼一声:来啊!特马的老子就在这儿,来啊!
先不说这样的行为很啥必,这要是再把高显吵醒,那明天……
头脑越是清晰,越是害怕见到那幅画面:有一个“阿飘”突然出现在门口。
“哐当”,三十秒后,木门已经被肖健毫不犹豫地合上。
他根本不去看,在关门的这个过程里,是否会透过门缝看到“阿飘”?
经过一阵风的洗涤,屋里那股霉味和糊味的混合体总算消散了不少。
这时,肖健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刚从墙上掉落下来的相框。
上面是一个面目慈祥的老人,面带着笑,显得十分平易近人,玻璃框的下边框有一排红字,应该是拍照的日期,也有可能是人名,但没有灯光,肖健看不仔细。
来了“老板桥”这家店很多次了,这算是肖健第一次与高显深交,当然从以往高显与他媳妇儿的对话里也不难猜出,这是他已经过世的母亲。
这一刻,肖健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高显在进门前会低头默语了。
大晚上看着照片也挺瘆人的,默默在心里赔礼道歉后,肖健就想将它挂回墙上。
玻璃框上面有一个小挂钩,恰好能挂在水泥钉上,为了防止失手,肖健拿起手机,再次点了开机键,索性这次成功了。
借助着开机时的灯光,肖健一手拿着相框,一手掀开床垫,踩在上面才得以挂回原位。
这一次,肖健以仰视的角度来看这张照片,配合着不算太明亮的手机发出的光,倒不怎么害怕了。
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照片,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在老人年龄达到一定程度时,拍好一张照片作为日后的遗照。
相框的旁边是和外面客厅中差不多的古钟,最明显的区别便是这一只看上去已经年久失修了,所以钟摆与轴的摩擦声会大一点儿。
再往上便是一根红色的横梁,准确来说是一根独梁!
这根红色的房梁油漆涂得十分鲜艳,像是染了血似的。
肖健心想着反正睡是不敢睡了,也睡不着,不如就研究下以前的房子是怎么建造的?也好打发时间,将精力投入到一件事或一件物品上就不会害怕了。
“打开手电筒!”
这次也没掉链子。
肖健举着手电筒,像是一个探墓的考古学家似的,仔细打量着这根支撑着整间屋子的横梁,它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
灯光从左至右,慢慢地扫过,约莫到了中间的位置时,肖健的瞳孔微微缩紧,愣住了几秒,随后整个人推后了几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碎了一地。
一副明灭不定的画面呈现在肖健的脑海里:一位身穿黑色“老人装”的老人,将一根大拇指粗细的绳子甩到了房梁上,正是这根鲜红的梁!
画面到这儿便戛然而止,肖健手电筒的光已经不敢照过去了,一层密集的小汗珠汇聚在他的头上,刚才这是幻觉吗?他突然想起来了吃饭前看到的漫天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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