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独自趴在干枯的草丛里,周围很寂静,就像她的心一样。
她是一只孤独的雌狮,这在狮子的世界里很反常,因为阿黛拉是还用有生育能力的年轻雌性,她的身份注定了她在哪个狮群也会能接纳,那些不可一世的雄狮再狂傲也要围着她转。但阿黛拉依然选择了独自一人,离群索居,并在离开族群的那一刻为自己起了一个自己也不了解含义的名字。
阿黛拉两条前腿交叉,垫在脑袋上,双目凝视着天空,又开始了神游。她想起了自从自己的孩子被杀死的那一刻,她的思想发生了质变,而当她故意放走了那对奇怪的母子后,她更是厌倦了狮群的残酷规则,所以她一直想离开,但一直缺少一个机会。
直到那一天,一只怪兽来到了狮群的领地,它是那么恐怖那么强大,即使面对整个狮群,也仅仅用了两招就拍死了两兄弟中的老二。但接下来怪物的行为却是出人意料,它没有进食一口老二的尸体,甚至连还在旁边的狮群都懒得多看一眼。它只是用最快的速度,砸碎了老二头颅,从一堆红白之物中取出了一块晶体一口吞下…
而对面也受了些伤的老大早就吓傻了,完全无法提起勇气与怪物对抗,如果不是怪物自行离开,恐怕它会独自逃走吧。待怪物离开后,这个平时眼高于顶的草原霸主,沉默了很久,才在一只年老的雌狮的提醒下,带着狮群离开,那时阿黛拉也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个她生活了一辈子的狮群。
后面那几天,受伤的老大变得更加的暴戾,作为族群唯一的雄狮,他一边享受着雌狮们的供养,一边动不动就对族人大打出手。而作为有“污点”的族人,阿黛拉受到的欺侮更是十分严重,但她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期间阿黛拉不但准备自己离开,还去与其他雌性沟通,希望找到同路人,雌性们的反应虽各有不同,但并没有一个人果断的跟随她。于是,她只能独自上路,自己去流浪。
离开那一天,阿黛拉的家族正在捕猎,旱季里的狩猎非常困难,所以即使是养尊处优的老大有时也得参与。而阿黛拉谎称发现了受伤的幼象,智商明显不如老二的老大当即决定全员出击,围捕这只“落单的幼象”。
结果,想尽办法与老大分为一组阿黛拉提前固定了枯树枝,老大经过时,她咬断捆绑的枯草,树枝借着弹力呼啸而来,一下就把老大扫到在地。听着它疼的嗷嗷直叫,阿黛拉心里非常的开心,而且她趁机溜走了,族群的姐妹也没有人出来阻拦她,自由终于属于她了。
枯草丛里的阿黛拉又一次回忆起这些,心里还是畅快无比,哪怕她现在因为失去了族群的帮助,吃了上顿没下顿,在旱季的草原里如暴雨中的野花一样危在旦夕,但她同样与那野花一样,自由美丽。渐渐的我们自由的“野花”沉沉的睡去了。
同一时间,原本应该在峡谷外的虎妈,正行进在干枯的草原上,原来爱子心切的她一直在峡谷等待,希望自己的孩子进入峡谷后可以躲过人类的围捕,其实有好几次她都想进去寻找杜士元,但是人类猎手足有三十几人,还拥有各种武器,她明白自己莽撞的冲进去好无胜算,所以她只能继续埋伏着等待。
但是上天似乎有意让她失望,她没有等到杜士元逃脱而出,也没等到人类猎手离开峡谷,反而等到了一只怪物,一只巨大恐怖的怪物,仅仅从体型来比虎妈就一败涂地。原以为自己足够隐蔽的虎妈,居然一个照面就被怪兽发现,要不是她转身就跑,而怪物竟然也没有追击,这情况还真的不好说。
被怪物驱离的虎妈,只能在峡谷和他们母子生活过的地方游荡,期望能等到杜士元回来,同时她暗暗下了决心,等天黑不管那怪物还在不在,她都要再去一次峡谷,还要进去寻找她的孩子,哪怕……只能找到骸骨。
不过游荡的虎妈好像发现了什么,正是一只小疣猪,黑乎乎的个子也不大,好像是在洞穴口无忧无虑的嬉戏,可惜遇上虎妈的那一刻,注定了它的童年将不再幸福。
虎妈身子一伏,气息一敛就进入了捕猎的状态,她开始慢慢的匍匐前进,一点一点的缩短二者之间的距离,而那只离开洞穴的小疣猪还是一无所知的跟一根枯草茎较着劲……
突然,虎妈纵身一个虎跃,跨越了那段看似很远的距离,整个庞大的身躯压到了小疣猪身上,而同一时间虎妈的尖利犬齿也深深的刺入了小疣猪的脖子,小家伙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轻轻的“哼唧”。
这时专注于捕猎的虎妈怎么也想不到,不远处的草丛里正躺着一位故人,而她的下风向更是有一群不速之客在虎视眈眈……
猛虎搏兔,尤尽全力,虎妈对付这只好无生存经验的小疣猪也没有一点放松,短短一瞬间的爆发,也用了她一身的力气。使得她不得的不大口喘着粗气,趴卧在猎物尸体上。但她明白自己必须尽快进食,不仅为了节约时间再去寻找杜士元,也为了防备其他猎手,在这个食物匮乏的季节,拥有食物的猎人也就是另一种猎物。
虎妈的猜测非常准,但为时已晚,就在她体力大量消耗,喘着粗气的时候,已经有猎手打起了她的主意,而来者正是她的老对头,老大领导的北方狮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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