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此次“遗猫案”,当然,这时候所谓“遗猫案”已经变成太尉家女婿的命案了。这则命案,蒋巍的确是交由了蒋闽全权负责的。
要知道,这则命案虽然以目前来看只死了一个人,算不得是多么难查的案件。但是由于涉及的阶层较高,且事件本身的确离奇,所以一旦真的查出来了,那对于负责此案的蒋闽和湛准收益都将是巨大的。甚至蒋巍能借机让这二人都直接上升到白银或青铜持器卫的级别。
虽然照着蒋巍原本的计划来说,在这个时候,这蒋晏池和湛晴岚都应该是已经达到了持器卫级别的。但,谁让那蒋晏池虽然一直都有在完成工作但却从来都不思进取且怕麻烦,每次都挑最简单的事干;而湛晴岚就更不必说了,成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让这个作为父亲的缉邪侯即便是有心提拔却也是怕难以服众,于是也只好作罢。
而这次,这则命案难办吗?自然是不难的,想要逮捕一只杀人后连尸体都处理不干净的笨妖或者蠢人,谈何困难?再说了,即便是没办好,对蒋闽和湛准来说,会有什么损失吗?也是没有的,到时候只要蒋巍拿这两人的年龄和阅历出来推辞一番,大概率是不会有人甘愿冒着得罪现任缉邪侯的风险追究这二人的责任的。
既然如此,此等美差,当然是要给自己这两个宝贝儿子的了!不然给别人积攒功绩好在自己百年之后夺取这缉邪侯的官职爵位和府邸吗?缉邪侯又不是世袭的!
可以说,这蒋义山为了两个孩子的前途,也真是煞费苦心。
但是,不知为何,蒋巍总感觉这事里有哪里不对。为了以防万一,这位谨慎的缉邪侯除了明面上让自己儿子蒋闽查案之外,也暗戳戳地指派了另外一人悄悄调查此次事件。
而就在蒋巍于自己房内细细思索究竟是哪里不对劲而无所得的时候,康伯府的另一间屋子里,却是飘起了酒香。
“就这一坛啊!别贪得无厌,另一坛我还得留着招待贵客的!”湛晴岚拽着桌上那坛陈年佳酿的酒封不舍地对着眼前几个抱怨酒不够喝的男人骂道。
这间房子里现在一共有八个人,围着一张方桌从左至右数来分别是蒋闽,蒲婉,湛准还有蒋闽下辖的其他五个古木吏。不过虽说同为蒋闽之下的古木吏吧,但其实,因为经常推脱不执行任务的缘故,湛准和这五个人根本就算不上熟络,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全。
“晴岚!今天太尉千金驾临,你还如此吝啬!”这五人中的其中一个端着酒碗摇头晃脑地命令道,“莫要叫人家看笑话!速速将酒都拿出来!”这人名唤杜冀,五短身材,肥头大耳,向来不修边幅,讲话也没甚分寸,却是为数不多湛准能不用思索就立刻说出名字的。当然,他能让人这么印象深刻倒不是说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仅仅是因为其性格长相都极为讨人厌而已。
“要你管?!死胖子!给我闭嘴!”
“你如何还骂人?”
眼见着湛准都要和人动起手来了,蒋闽也是连忙咳嗽了两声,制止了两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行了,都坐好。”说话间,这位缉邪侯的公子快速地瞥了身旁的蒲婉一眼,确定对方并没有不耐之后才接着说话,“今日把你们都喊来,乃是为了正事,等任务办完了,要多少酒我都请你们喝。”
这话说完,嗜酒如命的杜冀和不舍自己另外一坛陈酿的湛准也都安分了下来,在坐的其他几人当然也自无不可。
“那敢问少君,这所谓正事,可是那骆旗骆公子离奇死亡一事?”一模样老成的吏员吏员捻须问道。
“便是此事了。”蒋闽微微颔首,“就在昨日,父亲已将这案子全权委托于我,今日唤诸位过来,便是想请教一下诸位对此事的看法。不知诸位可有什么能教我的吗?”
但话虽是如此说吧,几个古木小吏员,又能有什么特别的见识呢?事实也果不其然,被蒋闽这么一问吧,在坐的几个古木吏纷纷低下了脑袋,那模样老成的吏员也只是面色凝重地继续捻着胡须道上一句:“此事着实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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