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胜丽经不住室友劝,又和她们去滑冰,庭亮和几个同学也在。/网hps//la他们换了校服,头发长得快披肩了,上身花衬衫一边扎进喇叭裤,戴着墨镜,手上套着戒指,嘴里还不停地抽着烟。高中校园管得严,他们如此不顾及形象,真是给学校丢脸。

“郑胜丽!”庭亮在后面叫她的名字,“没认识我,你是不是后悔了,所以,今天又来溜冰场。”身边的几个同学向她吹着口哨,认为她假正经,很多女孩来学滑冰,目的就是为了亲眼见一见亮哥,她却一点不识趣。不过,今天没穿校服,米白色上衣,黑色筒裤,扎起的马尾辫,随着溜冰场音乐律动,张扬的她确实有那么几分吸引力。

“整个县城就只有这一个溜冰场,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胜丽的祈祷失效,这就是她逃避的原因,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之前你让我出糗,我该生气,不过我从不跟女孩计较,尤其是像你这样野蛮的丫头。”庭亮就是喜欢冒险,这只小刺猬就是他确定的目标。

“你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敌人,互不打扰,互不相干!”胜丽走哪里他跟到哪里。

“认识了就是朋友,你就是一只妖精,我是魔王,我会保护你。”庭亮的自信源于从未如此难堪过,绝不放弃。

“神经病,看你全身上下,还真像魔鬼。”她一脸的鄙夷,总有人拿所谓的潮流当牛吹,恶心强子就是因为他学着电影里那些充满戾气言语,她想迎合的必定是一种能征服她的引力。

“没事,只要你看不惯的,我全改。”这句话说出来就后悔,本想跟她闹着玩儿,还真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狗改的了吃屎吗。”胜丽嘴里小声说了一句,顿觉不妥,接着说,“我凭什么让你改,我又不是你妈!”还真是他妈没教育好。

“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缺妈,我没妈。”庭亮轻轻的说,胜丽站在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小子,没妈,你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说的如此轻松,你妈是不是被你气死啦!”

“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你说算不算被我害死的。就留几张照片,不骗你,我真缺妈。”语气依然平淡,他感受不到母爱,听说她温柔贤惠,爷爷奶奶特别喜欢她,于是从小就抱着母亲照片入睡。

“那你爸没给你找后妈吗?”胜丽心底开始动容,从不细问别人私事,他还有照片可以看,而她连亲生母亲在哪儿都不知道。可不管在哪儿,怀胎十月总是不易,但愿她也能过得好。

“找了,还是有钱人的大户小姐,不然我怎么会戴金戒指,每月会给我很多钱,随便花。”庭亮早已习以为常。

“为了和我做朋友,你到是肯下血本儿,博取我的同情吗。可惜,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多的是,我们在这里玩耍,很多孩子在大山里望不到天外的天,连饭都吃不饱。”事实证明这招确实赢了,胜丽放慢了脚步。

“这不是话赶话嘛,可能我已经把你当朋友才会讲这些,连那群哥们儿都没说过。”庭亮真的是第一次说自己的家事。

“你是真的想和我做朋友吗,你都说了我是野丫头,我可不好相处。”再硬的外壳总有柔软地带。

“我以为你会像老妈子一样教育我说,只要我变回学生样,戒烟,才和我做朋友,果然与众不同。”两人滑累了,坐在旁边的石阶上,庭亮买了瓶汽水给她。几个同学惊呆了,亮哥什么时候变成了低声下气,还不让跟着,见色忘友也得选个像样的,这品味实在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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