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的查案,案情所得令郭峥心情沉重不已。上司郑春生前来不足一月,与自己颇为相得,更以兄弟相称。岳不群虽结识不过数日,但毫无名门正派子弟所常有的傲气,平怡近人,对已尊重,颇为友好。实在不想二人之间会有什么灭门的凶案牵连啊。
可是岳不群所寻证据一切都指向郑明珠,虽无铁证,可也难逃嫌疑。特别是郑春生令郑明珠诈死,到底是想逃避五毒教的追杀,还是想逃过雌雄血蛇淫贼的指证……
刚刚进入被烧毁大半的府衙,又不想去见郑春生,于是转到大门旁的耳房,想寻门子说说话。却见耳房中,门子张老头摸着一条睡着的看院黑犬叹惜不已。郭峥随口问道:“老张头,这狗怎么了?”
张老头起身拱手道:“回郭爷的话,前夜这畜生不知怎的,突然在会客厅中昏迷不醒,这都两天两夜了啊。”
郭峥俯身看了看,心念一动,问道:“是不是被人用麻药给麻倒了?”
张老头一愣,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小老儿看着是有些像,但是不可能啊。郑小姐一介千金小姐,怎么会在她做的菜肴中放麻药呢?”
郭峥心中巨骇如同雷震,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什么郑小姐的菜?郑小姐乃是堂堂的知府家千金小姐,怎会做菜给你这老东西的狗吃?”
张老头笑道:“不是,不是,前夜郭爷你们出去巡逻后,会客厅中只剩华山派的岳少侠一人待着,郑小姐好似有感岳少侠襄助府尊大人擒捉血蛇淫蛇,于是特意做了几个小菜犒劳犒劳。不知是岳少侠嫌弃还是怎的,并没有去吃。”
“后来外面有警,岳少侠走后,郑小姐发脾气将菜肴全部打翻,又让小老儿前去打扫。等小老儿拿了扫帚前往时,这畜生已将泼撒的菜肴吃了不少,然后就昏睡至今了。”
郭峥听后,不禁彻底的呆住了。张老头喃喃低声的说道:“麻药?嘿嘿,难道是郑小姐看上了岳少侠,想要岳少侠当郑家的上门女婿不成?倒也男才女貌,只是……唉,可惜了?”
郭峥又是一愕,忙问道:“老张头,你刚才在说什么?”
张老头连忙摇摇手道:“没有没有,小老儿可没说郑小姐想与岳少侠生米煮成熟饭……啊,郭爷,小老儿多嘴,您可千万不能跟郑府尊说啊。小老儿多说,该打该打。”说完连连自掌耳光数下,眼见脸颊都红了起来。
郭峥并没有去理老张头,只是双眼发愣。心中暗想着:洱海明珠如新月,山色四时环翠屏。这两句可非咱们这些大老粗所能做的。加上岳兄弟人生得俊秀,武功也好,可算是文武全才了。郑小姐如果看上了,倒也正常。
只是郑小姐如想嫁人,向郑府尊光明正大提出则可,为何却又行下麻药,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除非……她就是血蛇淫贼之一,只是看中了岳兄弟的颜,而不是看中岳兄弟的人。
郭峥摇摇头,又想起了副手罗逸才来:罗兄弟虽是副总捕头,年纪也是三旬有余。但平日里颇为讲究外貌,巧言蜜语的,很讨女人欢喜。他被血蛇倒采杀害,倒也不算无因。那夜郑春生将自已与岳兄弟拖住,难道便是为了帮郑明珠,倒采罗兄弟不成?
想到这里,郭峥心中沉重不已,天平已向岳不群的方向大肆滑落下去。想了想后,决定先回到自家,等夜晚之时,再来府衙夜探郑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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