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缓缓摇头,道:“我是为了找我师父。”
“看来还是猜错了,人家是来找师父的!”贾英雄知道自己猜错了,心中不免失落,不过,随即又想:“难道找师父,就不能偷东西么?还是要问问清楚才好!”
想到这里,他道:“那你来秦府也是为了找你师父?”
“是啊,我听人说我师父跟随岳元帅来到临安之后,便踪迹全无,特来寻他,可是临安城翻遍了,也没查到任何线索,最后才想到老贼视岳元帅为眼中钉,肉中刺,而我师父他老人家又与岳元帅交好,说不定也被老贼所害,便偷偷潜入进来,四处寻找一遍,见那小院灯火通明,还有家丁把守,才特意去查探??????”
说到这里,方圆脸色渐渐阴沉下来,道:“只是可恨,不知是谁,竟然从墙外扔进了一块石头,害得我被人发现不说,万一我师父也关押在那里,岂不是错失良机?若是我知道那人是谁,定然不与他干休!”
贾英雄一身冷汗瞬间涌出,道:“少侠,那人说不定也是救人心切,你??????”
“呸!他想救人,难道就能害我么?我不是人?”方圆又是委屈,又是愤然道。
贾英雄生怕露出马脚,不敢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小心翼翼道:“少侠,你放心,牢房里,没有你师父!”
方圆眉梢一挑,道:“你怎么知道?”
“实不相瞒,当时我就混在人群里,后来那些家丁去追你和那贼道,我趁机??????”说到这里,贾英雄心念一动,自己何不添加些情节,突出自己的伟岸形象,急急改口,道:“不对,我说错了,是大部分家丁都去追你们,还剩下六人看守牢房,我浴血拼杀,将六人砍死,闯进牢房,可惜里面只有一个假许勇,我也险些被害了性命。”
方圆幽幽叹息一声,道:“师父他老人家说我自小上山,不懂人情世故,不知人心险恶,我还不信,以为世上哪有这么多坏人,没想到,头一遭下山,就遇到这许多事情,若不是兄弟你甘冒奇险,将我藏起来,我必然早就落入贼人之手,这番恩情,不知如何报答才是!”
“你只要别弄死我就行!”贾英雄心里想着,脸上却是一派豪气干云,拍着胸脯道:“都是江湖儿女,客气什么!”
“对了,兄弟,我身上的那封书信你见到没有?”方圆道。
“看到了,我们帮你脱衣服的时候,发现了那封信,我现在去拿。”
贾英雄起身,在桌子上拿起那封信,背身的时候,将信纸塞进信封,还乖巧的把怀里那八百两银票取出,一并交给方圆,道:“少侠,这是信,还有银票,剩下的几百两在他俩那里,他们说要分银子,我说别人的东西不能乱动,他们不听,我怕被他们都分了去,便留下这八百两,替你保管!”说着,他还指了指孙中二人。
贾英雄觉得自己好容易树立起正面形象,绝不能破坏,反正看这方圆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不会因为银票就动手杀人,索性把黑锅甩给了孙中,陈青二人。
方圆一拍脑门,道:“光顾着说话,竟然忘了他们。”说着,他手扶床沿,缓缓来到二人面前,手掌在二人后背轻拍两下。
孙中二人哼唧一声,立时便能动了,适才他们虽然动弹不得,却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却也顾不上埋怨贾英雄,因为他们此时近乎赤裸,忙不迭在衣柜里翻找衣裳。
方圆身体极为虚弱,这一番动作已是喘息连连,道:“兄弟,我的伤势实在严重,可能还要在你这里待几天,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都是江湖儿女,有什么不行的!”贾英雄道。
方圆指了指贾英雄手里的银票和书信,道:“兄弟,麻烦你把那封信递给我,至于银票,你收起来吧,这几天可能要麻烦你帮我买药。”
“买药的钱我还出得起。”贾英雄将银票和信一并递到方圆手里,似是随口问了一句,“少侠,这封信你可是要送给什么人,我可以帮你送去。”
说到底,他还是有那个万一的想法,“万一这小子是找师父之便做贼呢?我不就猜对了?”
方圆缓缓摇头,道:“不,这封信是我在老贼书房的一处暗格中找到,我想既然藏得如此隐秘,一定极为重要!”
人与人之间,实在奇怪的很,贾英雄方才明明不讲义气,将事情推到孙中二人身上,可偏偏孙中还是喜欢他,闻听此言,嘿嘿一笑,道:“少侠,你这可就猜错了,咱们老四说了,那封信是??????”
“咳咳!”贾英雄一听,就知道不好,一边咳嗽,一边眨眼。
孙中看向贾英雄,道:“老四,你怎么了,又咳嗽,又眨眼的?”
“上火!”贾英雄咬牙道。
“上火你就多喝水!”孙中应付一句,一转脸,又对着方圆道:“少侠,我们老四说这信里净是墙倒,刮风的事,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贾英雄欲哭无泪。
方圆面露不悦,道:“这封信你们看了?”
“当然看了,要不怎么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孙中理所当然道。
“这是别人的信,怎能私自拆阅!”方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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