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满天的星又密又忙,它们声息全无,如银河般寂静。
将离呆呆看着我,我呆呆的看看黑团。黑团一只鼠抱着个大水果。看看我又看看将离,始终没有下口,气氛十分的尴尬。
“二位跟我走吧!”明公公悄咪咪的进来的一声着实吓了我们,连黑团手中的水果都滚了一圈又一圈。
我与将离缓过神来,匆匆的跟在明公公的身后,一路上有意避开了来往巡逻的将士。直至进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不知明公公摸了什么地方,居然有一道石门出现,待门轰隆隆的开了,我才见到点光亮。整间密室由青色的大麻石砌成,与其说是密室,倒不如是间书房,阴暗的室内摆满了书籍与各种名贵的东西,一张方桌置落于中央,桌上尚有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不时跳跃着,散发出微弱的光亮。
背对着我们的人渐渐转过身来,我定睛一看,吓得我肝都在颤动。这个银面具不不南星原来便是皇上的小儿子,怪不得行事如此厚颜无耻。
将离带我行了理说明了缘由便上前去诊断,我见此人目光紧闭,或许并未发现我。将离在他的手腕摸来摸去,好在我还算博学,我晓得这是把脉。
将离时而眉头一皱,时而沉思。一旁的明公公急的像只跳蚤一样,可真是南星不急太监急。
待诊断完毕,将离退回桌前。行了行礼道:“草民此番看了殿下的脉象,十分紊乱,却又不失力度,十分怪异,好在殿下一直在压抑着,不至于经脉爆裂。”
椅上之人缓慢睁开眼睛,十分犀利的看了我几眼,随即便恢复正常。对着将离道:“可还有解?”
将离道:“殿下可曾中过毒?或殿下的吃食可曾检查过?”
“本王从未明面上中过毒,吃食也是日日检测。”
将离一听大喜:“那就对了!”此话一出明公公与南星倒是十分惊讶。
南星仰了仰身子,饶有趣味的道:“那神医可有法医治?”
将离道:“草民先前虽师父游历时听闻有一物为“散灵蛊”此蛊难以察觉,若想找出此蛊,草民只得跟随观察殿下。然,草民也是通过脉象大致推测而来”
“好,宫内人多眼杂,明日我亲自带人来接二位至湘王府。”南星道完挥了挥手示我们下去。
回屋后我见将离立马翻书查阅,那本书对将离很是宝贝,无论何时,总能从身上找出。
我趴在桌上逗着黑团,这家伙若不变身,倒也是可爱的紧。不知不觉我眼皮直耷拉,趴在桌上竟与周公碰了面。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中感受到将离抱起了我,很是细心的将我盖好被褥。
今夜我睡的十分踏实,一觉醒来我依然发现将离守在床前,原是他在保护着我的梦境。
我欲往里面躺些,许是动静太大,惊扰了将离,我一转身便对上了将离如水般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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