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悠远,人海茫茫。如何找到这些名剑弟子都已经是一大难事,如果战不能胜,那也只是一场枉然。
当今武林宗门大派,剑道独尊‘兰溪阁’,而北地‘封门刀’亦是独步天下,拳脚棍棒以‘少林’为首,飞刀暗器有‘千机门’称绝!
其他门派掩盖在四大门派光辉之下,诸如琅琊‘藏剑山庄’,其实以剑论之并不在‘兰溪阁’之下,只可惜成名较晚又兼避世而居,所以并不太过出名。
这些大门大派,名剑山庄在侍剑大会之前都会派遣子弟前去送帖,为不少宗门子弟省下不知多少时间。
念及此处,陈少华叮嘱了徒弟一句,你们兄弟可要好好珍惜。
“此番周少阳在我九龙山扬名立万,只怕是名剑山庄早有计划……”柳正南看了眼此地众人,多少人作懊恼、可惜、垂头丧气模样,全然没了早些时候那副殷勤笑脸。
“走吧,三弟。”此间事了,夕阳西下,柳正南看着落日余晖挥洒在大地上,招呼一声,吩咐弟子将外面众人迎进门内,自己领着陈少华一行人走了进去。
沐芸仙看着他们自顾离开,领人跟了上去,心下暗暗思索自己的事究竟该怎么处理才好。此时的她有些后悔,年前无意中听二哥说父亲有一心事藏在心里十年有余,更是豪言打赌要帮父亲了结此心事。
沐芸仙央求父亲半晌,才得知是一桩十几年前的旧事悬案。这十几年下来父亲都差不多想要放弃了,可是不知从哪里传来消息,以至于父亲大人一宿一宿的夜不能寐。
江湖传闻本就虚无缥缈,真真假假难以分辨,然而事关重大,沐青总希望可以将此事调查清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当初就不该听二哥怂恿,如今接了这么一档子破事,心里堵得慌。”沐芸仙自觉此处无人待见自己,心下愁虑,一张小脸皱成苦瓜模样。
九龙山脚下,刚刚下得山来的一行人走进张家酒馆,坐下饮茶。
“少庄主,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我听说大名府有一‘螳螂刀’,名莫煞,善使双刀,出道江湖十几年未尝一败!”周少阳桌边一人给他斟茶,说道:“不知道少庄主有没有兴趣,战他一战。”
“你小子净出馊主意,江湖散客,孤胆游侠,少庄主即使打败了他,这江湖上又能有几人知晓。”桌上另外一人呵斥同伴一句,转脸谄媚的对周少阳笑道:“我听闻虎丘那里,浣剑宗叶家,欺行霸市,恃强凌弱,不如少庄主去虎丘走上一遭,也好教他们尝尝其中滋味。”
“虎丘浣剑宗?”周少阳饮下茶水,看着左右众人,念叨一句。
那人见少庄主有些迟疑,心下暗想,北境之地自来困苦,沙尘漫天不说,时而还有狂风大作,自己忠心一片,怎么能让少庄主去那种地方。“北境困苦,少庄主不如去那江南水乡之地,到时候吴侬软语,胭脂瘦马,岂不是羡煞旁人。”
一众人等听的舒畅,耳目之中似乎已经瞧见那酒池肉林,莺莺燕燕的景象,更有几人口水都流了出来,而后众人口里齐齐呼喊虎丘二字。
“那咱就去虎丘会他一会,让它浣剑宗知道知道,咱们名剑山庄的风采!”周少阳豪气冲云,手中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吩咐众人快些,他可不想到时赶不进城,露宿郊外。
九龙山上,今夜无风无月,众人齐聚一堂,柳老英雄等人绕席而坐,举杯谈笑。
虽然今日并非寿宴,柳老英雄生辰也还需两日,不过此间已经有了几分气氛,众多宾客已经醉倒不少。
沐芸仙举起茶杯,摇曳着走到柳正南面前。
“小女子以茶代酒,祝柳老英雄福寿双全,健体康宁。”
沐芸仙举杯一饮而尽,然而柳老英雄不为所动,两只眼睛盯着她,片刻才说了一句话。
“你应该看得出来,老夫其实并不待见你。不过此番你洛阳沐家好心拜寿,老夫也不是天生的恶人。”柳老英雄顿了一顿,打了一个嗝,复又说道:“你既然是诚心拜寿,又岂有端茶的道理。方才你说有事需要老夫答疑解惑……”
柳老英雄再打了一个嗝,嘴上已经有些不太利索,不过勉强又说:“你且敬上三杯水酒,老夫一时高兴,也就为尔小辈说上一说……”
沐芸仙蹙眉看了一眼柳老英雄,暗自腹诽,心中直骂“为老不尊的苍髯匹夫”,而后眉目又舒展开来。她推开金龙、玉凤的阻拦,放下茶杯,右手往柳老英雄面前一招,喝道:“酒来!”
柳老英雄看着她慷慨激昂模样,笑了出来,顿时醉意消散大半,而后招呼上官辰叫他去取酒来。
上官辰在厨房寻了半晌,却不见小杯,料来是天刀门下全是酒中豪杰,无奈之下只好取了三个口子如同拳头一样的酒杯,放入食盘赶了出去。
沐芸仙、柳老英雄、陈少华等一众人看着排列的酒杯,上官辰只倒入大半进去,不敢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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