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台之上,吕母正用浸湿的丝绸擦着脸上的鲜血,她嘴角挂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微笑,那种来自内心的自信、勇敢、坦然,让她整个人熠熠闪亮,这个女人走过太多的路,经历过太多的人生风雨,也战胜过生命的众多挫折。此时的吕母才是最真实的,一个可以为家庭而放弃自我,一个可以将悲伤、抱怨变成勇敢、自信的女人。

“剿灭这群反贼,剿灭这群反贼!”急忙赶来的海曲县令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有种如坐针毡的错觉,表情更是变得极度狰狞。

作为县令的直系下属,掌握一县兵权的县尉大人率先就将屠刀挥向了百姓,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没经过实战演练的百姓打打架还是可以,真要拿刀砍人就差远了,整个刚刚才搭建的队伍差点就被打散架了。

“把你的人带上船!”刘秀从土台上飞身而下,俯身就冲往拼杀最激烈的区域。数位县兵都还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地身亡,县尉见反贼之中有这么一位高手,立即抽身上前迎战。

双方刚激战没几招,县尉的脸色就变了。刘秀的兵器奇异,招式更是冰火两重天,单手持刀时,他身法轻盈敏捷、仅靠刀身的锋利伤人,双手持刀时,就是一个大杀器,他借着腰背整体力量,刀法瞬间雄健凌厉。

辗转连击、疾速多变、身摧刀往,刀随人转。这一轮打下来,县尉早已颈间中刀,软绵绵的跪在地上。

“县尉大人死了!县尉大人死了!”县兵们慌了但海曲县令却不慌,他眼神凶狠仿佛要把刘秀生吞,他大声喊着:“谁杀了这小子,我就让谁做县尉!”

当兵不为做官难道还为了情结,县兵们嗷嗷大叫的冲向刘秀,都觉得自己会是幸运儿。

杀了一个来一对,杀了一对来十双,整一个车轮战下来,刘秀早已节节败退。他身上沾染的鲜血浓到发紫,他气喘如牛如始终还在坚持,因为后面还没响起撤退的号角。

“呜!呜!”这前脚刚说号角声,后脚号角就呜呜呜的响了。刘秀深呼吸数次,待气息平稳一些便立刻暴走,借着腰背整体力量,身摧刀往,刀随人转。

“快点,再跑快点!”吕母站在商船上大声的朝刘秀喊着,部分县兵弓箭手巴不得刘秀再跑快一点,只有这样他们射箭才不会伤到自己人。

“县兵中有弓箭手,你们先开船,我会跟上来。”刘秀大声呼喊着,吕母却是不肯开船,因为她看到了刘秀的价值,因为没有这一船人吕母还能再想办法,可少了刘秀就什么都没有。

见商船迟迟不动,刘秀气到大骂,骂要是再不开船,等他上去之后就把所有舵手丢河里去喂鱼。

事实证明恐吓是有效的,商船缓缓启动向前,刘秀仍在岸边拼命奔跑,就见他纵身入水的同时一支利箭射中了他,随即便有一声巨大的落水声伴着浪花响起。

“文叔!”吕母跑到船边嘶喊,就见刘秀已经抓住船身上的绳索高声回应着:“准备器具,帮我取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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