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的身心很疲惫。

每天从客栈回到衙门,总是夕阳西下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平时回来洗个澡然后就倒床就睡。

但今晚钱宁躺在床上来回辗转,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白天高静的那番话,想着该怎么答复她?

从性子上看,无可置疑高静是为温柔得体的好姑娘,放在后世,那就是频临灭绝的国宝级物种。

但凡是没有比较就没伤害,在钱宁认为,高静是因为不想嫁给高知县给他相中的夫婿才想着让他上门提亲。

这是一道梗,如同很多男人对处女情节的一个梗。

高府内院,高晴站在高静的门外,准备推开房门,手即将触碰到房门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她犹豫了,因为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姐姐为什么要跟钱宁私下见面?

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和爹娘?

在门外驻留了许久,最后轻轻的发出一声长叹,望了眼悬在半空的皓月,离开了,还是等明天吧。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高静,房内点着灯火,她靠在床栏上,被子拉至腋下,手里捧着几张写满字的白纸。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高静完全陶醉在钱宁的这首诗中,许是勾起了内心深处的情绪,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一层水雾弥漫在眼珠上,最后化成两滴璀璨的泪珠,从眼角滴落,将身下的棉被打湿,只是这两滴湿痕格外显眼,一眼瞧去,仿佛两朵正欲绽放的花骨朵。

闺房有女暗忧伤,为的整个某个沉迷于梦境中,嘴角挂着淫(荡)笑容的男子,姓钱名宁,貌似君子。

……

……

一夜无话,直到听到院子里的公鸡打鸣,钱宁才神情星散的从床上爬起,满脸写着不情愿,可又没办法,当今天下除了陛下和国公爷又有谁能差使他乖乖会京城。

所以只能日复一日的期盼,一个时辰接着一个时辰的煎熬。

钱宁一声长叹,跻鞋下床,忽然衙门外传来一阵擂鼓,声音很大,而且很急促,听的出擂鼓之人的焦急心理。

衙门已经好久没接审案子了,上次开堂还是二十多天前。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他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将客栈里的小公爷伺候好。

正当钱宁将铜盆里的洗脸水泼到院子里,正巧看到衙役急匆匆的迎面而来,“钱文录,准备一下,马上升堂。”

钱宁一怔,道:“知县大人另外给我安排了差事,说这些天就不必过问衙门里的事。”

自己都忙的头都大了,难还有闲心过问衙门的事,一个月不过才二两银子,可现在明明干的是二百两银子的活。

衙役又道:“这正是知县大人让我来通知你的。”

钱宁“……”

我留在衙门,客栈里的小公爷咋办?

按照他的尿性,醒后半个时辰内没看到早饭端上桌,二话不说直接发飙。

他那个暴脾气,啧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