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不扯蒙面巾并不重要,花霓裳问花鱼,“为什么不请大夫为他治疗?”
花鱼,“请过了,没有大夫会治。一共请了五位大夫,他们都诊断出这人中了毒。”
“是中了毒,当时与他对打的穿白衣服的男子打不赢想跑,就拿出一个小筒放烟,借机跑了。这个人闻到烟后就要倒了。爹爹,这个时候,你的乖乖女儿大显神威,女儿把他拖下赌桌的。”
花霓裳神气地说,花鱼俊美的脸上全是笑容。有这样的女儿就是值得浮一大白,有没有酒。
这人的毒没有大夫会解,花霓裳莫名地想起了追赶着认她当师父的吴大夫来。等师父我先摸摸这黑衣人的脉,看能不能找到原身的记忆,给这人解了毒。
原身应该是会医的,花霓裳总有这感觉。她用手指摸了摸黑衣人的脉,几乎在触脉的瞬间,花霓裳喃喃出声,七叶草毒。
花鱼紧张地看着花霓裳,“七叶草毒是什么?”他习惯了女儿的无所不能,连毒名都识得,这比他请来的大夫高明了不少。
花霓裳有点发呆的样子,她真心不知道七叶草毒是什么,她就是这么一把脉就知道是这毒,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
“那乖乖女儿会治吗?”花鱼像个好奇宝宝。
花霓裳想,就便宜爹爹这求知若渴样,没点城府,怎么混上宰相这位置的。
“女儿当然会治。”花霓裳不想让便宜爹爹看扁,她闭上眼睛,感知下有没有记忆复苏。
七叶草毒来自大漠,苏朝最西部,据传这种毒已有三百年的历史。
张村16岁的医女彩贞爱上了来到大漠探宝的青年男子魏军征,两人两情相悦,卿卿我我大约十天后,魏军征须返家。他临别时与彩贞说好,一个月后来下聘迎亲。
彩贞等了一个月,魏军征没来,等了三个月,魏军征没来,等了三年,魏军征还是没来……
和她同龄的女子早已嫁人为母,彩贞还在苦苦等待,她坚信魏郎不会骗她,一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个可能,彩贞心都颤了,她请求爹娘允许她去寻找魏郎。
彩贞隐约记得魏郎的家在杭州,那个风景特别秀丽的地方。
爹娘起初不同意彩贞去找魏军征,都说这魏军征肯定变心了,傻女儿你上当受骗了。
但彩贞执拗地不肯相信,她一定要亲眼见到魏军征,一定要亲耳听到魏军征说不要她。
说不定魏军征出了什么事呢,她要是不去找这一趟,她的心如何能够安宁。
爹娘见劝不了彩贞,只好允许她带上家族卫士10人,乘一顶小轿悄悄出发去寻找魏军征。
彩贞走时用七叶星和其他药材混合煮了一大锅药,调制成能致人昏迷的毒膏,再晒成药粉。
这药粉被她用勺子盛了些放在一个小筒里,只要打开小筒盖,就会冒出青烟。
闻者轻则晕过去,重则有生命之忧。晕过去的人身体各项机能都与平时看上去没有异样,但就是醒不来,大夫可诊断出中了毒。
此药无毒可解。彩贞是抱着两种结果去找寻魏军征的,要么是出了事,要么是变了心。
变了心就用此药,用毒烟把他毒成半死不活。
结果彩贞带着家族卫士在杭州这风景如画的城市找了三个月,终于找到了魏军征。
他正在娶亲,新妇戴着红盖头。魏军征含情脉脉地看着新妇,眼神一如当年看彩贞时多情。
不管什么原因,你都背叛了我。
彩贞在看到魏军征娶亲的刹那,奋力掷出小筒,小筒落在魏军征脚下,冒出一股青烟。
在场的人四散而逃,魏军征和新妇吸入青烟最多,双双倒下。
彩贞想与魏军征同归于尽,但被殊死保护的卫士救走了。
自此返回大漠,终生未婚。
没有人知道彩贞是如何度过剩下的年华,她本是花样的年纪,不该将一颗心给了浮华的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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