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崖立即回话:“日前我飞刀门无故收到了以血鸢为名的杀令,言之要灭我满门,方才江宗主已经查验过,说此杀令附字,极像江琊的笔迹。”

说着,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清,从他手中拿回那个血帛向华东君面前一递,又道:

“东君公子亦是熟悉江琊之人,可否帮忙看看是否是他?”

谁知华东君并不接,他只是莫名的问了一句:

“你与江琊可有过仇怨?”

只见谢崖闻言登时愣了一下,继而道:“我此前,并不认识江琊此子,更无仇怨。”

“是吗。”

听了这话,华东君一阵漠然,片刻后,又道:

“那应对便是了,为何纠结于是不是他?”

这一问,问的谢崖一颤,问的众人一诧。

华东君说话面无表情,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但给人的感觉,却是铿锵之声。

让人不禁觉得心虚。

是啊,明知那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杀,然后被埋葬,已经死了八年。

大家为何此刻愿意,并不自觉的,便在纠结于是不是他。

都在怕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薛子初怅然的凝眉,不自觉发出了一声叹息。

而这一声叹息,似乎引得了华东君的注意,他看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如剑。

见状,薛子初立即低了低头。

虽然她知道她此刻装束外貌与从前大为不同了,他几乎不可能会认出自己,但还是不可控的微微有些紧张。

这时,旭风当即替她瞪了回去:

“喂,你看什么,这样盯着一个姑娘,合适吗?”

此言一出,众人也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转移注意力的点一般,当即松了一口气。

继而纷纷等着看这华东君再如何教训这个胆敢冲撞他的小少年。

可华东君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似乎根本不想理会他。

便是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的声声惊嚎,打破了众人看热闹的闲心。

“宗主!不好了!少主!少主他被害了!”

闻言一惊,所有人立即循声看去。

只见几个飞刀门弟子抬着一具尸体,面色沉重的匆匆奔了进来。

而扑过去确认了那具尸身的面貌,谢崖扑通一下跪坐在地上,继而发出了一声惨痛的哀嚎。

见状,江清戾着眉,立即上前问话:

“怎么回事,你们少主不是藏在后院的吗!!”

弟子回话:“方才有道黑影突然出现,少主便追了出去,谁知找到时,便这样了…”

“啊!血鸢!你们看他的伤口,他是被血鸢剑杀死的!!”

不知谁突然大喊了一声,众人循声看去,当即纷纷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盯着那伤口,薛子初眸子也突然一诧。

只见那具男尸赤裸上身,别处并无其他外伤,唯是喉间有道伤口,像是被一击致命。

平常刀剑一击封喉,切口应当十分整齐,可此人切口却是有纹路,有碎肉,丝丝缕缕。

那是确实血鸢剑留下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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