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依楠也起来了,宋乐山到是微微松了口气。
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叫她呢,总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镇上离咱们这里不近,得走半个时辰呢,得早点走,不然去的晚天儿热了,就没啥人在了。”宋乐山解释道。
“嗯。”谢依楠点头,麻利的把自己因为睡觉有点乱的发髻给解开,拿起了桌子上头的木梳。
木梳用的时间长了,断了根齿,不过谢依楠的头发又柔又顺的,梳起来到是完全没有影响。
“我去瞧瞧看娘把东西拾掇好了没,这会子怕是大嫂也没有起床做饭,我看灶房里有啥吃的,随便做点吧。”宋乐山说道,抬脚往外走。
“好,你先去,我马上就来。”谢依楠加快了自己的动作,将疏通的发丝麻利的绑成一个十分常见的妇人发髻,拿了根竹筷子别起来。
这边,宋乐山出了房门,便看到曹氏在那往竹篓上头盖麦秸秆。
“都收拾好了?”宋乐山问询。
“嗯,我刚数了数,一共八十个鸡蛋。”曹氏盖好麦秸秆,将那竹篓的麻绳给捋平整:“你爹和你大哥最近没啥活,你大哥在家编了点草鞋,你一并拿过去,看能不能换些钱。”
“早点去,早点回来,趁凉快,回来的时候,看看有没有卖猪下水的,买点猪油和猪大肠回来,这几天给你们打打牙祭。”
曹氏说着,怕卖鸡蛋和草鞋的钱不够买猪油,便掏了一把钱,塞给了宋乐山。
猪肉不能经常吃,也不容易放,但这猪油就不一样了,能放时间长不容易坏不说,量大还便宜,买上一小罐放家里头,炒菜的时候放一点进去,喷喷香,也算是吃点肉腥了。
猪大肠也是,便宜量大,带着肥油,回来煮一煮卤一卤的,吃着又香又解馋的,是普通农家平日里打牙祭时最常的选择。
“好。”宋乐山咧嘴笑了笑,起身往灶房去。
“是不是要吃早饭?”曹氏拦住了宋乐山:“你先等会儿,别吭声。”
接着,神神秘秘的进了灶房门,又神神秘秘的出来,手中端着一碗鸡蛋茶。
所谓鸡蛋茶,是在沸腾的白水中,打入鸡蛋,煮成一个清水荷包蛋,再放些白糖进去,成了甜甜的糖水荷包蛋。
“等天儿凉快点,就又该上山打猎了,这不吃点东西补补怕是身子吃不消,可家里头人多,想给你额外吃点鸡蛋也不成,趁着这个时候,多吃点。”曹氏把碗塞到了宋乐山手里头。
曹氏偏疼宋乐山,这碗里头,足足放了四个荷包蛋,看起来鲜嫩嫩,白生生的,诱人十足。
“娘偏心,偷偷给二哥吃鸡蛋茶,都不舍得让我吃。”宋玉兰伸头看到那碗里头满满的荷包蛋,不满的大声喊道。
“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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