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祠。
“信女芙蕖年方二八,尚未婚配,双手合十向月老叩头一拜,叩头二拜,叩头三拜……双手合十再拜,愿仙人赐我锦绣良缘。”一素衣女子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月老像前,一脸真诚地说道。
顿了顿,那素衣女子又道:“信女自幼家贫,不求嫁得高门大户,只愿求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求仙人恩赐良缘,待信女缘到之时,必再来还愿。”
“渠儿,你求好了吗?咱们呀,也该回去了,你弟弟他们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呢!”门外一青色衣衫妇人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走进来,一把拉了跪在蒲团上求愿的孟芙蕖就要离开,临到门口了,似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复又折了回去,拍了拍身上的灰,才双手合十虔诚地跪下去,先是对着月老像恭恭敬敬地扣了三个头,后又道:“仙人,我家女儿芙蕖全是被我们一家人给连累的,这才无好姻缘上门,也无好儿郎前来求亲,仙人若是真的在天有灵,一定要遂了小女的心愿,帮她觅得一个好男儿做夫婿啊,信妇愿以十年阳寿来换……”
“母亲……”听到这儿,孟芙蕖急忙打断了青色衣衫妇人的话,走到她身边,跪下,握着她的手道:“姻缘这事全看缘分,是女儿的,时候到了自然也就来了,不是女儿的,强求也没有用,您怎能如此为难仙人呢!再说了,若要是为了达成女儿的心愿,便要母亲付出如此大的代价,那女儿宁愿此生都嫁不出去了。母亲,渠儿此生没什么大的志向,唯有两愿,其一便是希望您与父亲一切皆好,其二便是希望将来浮若能有出息,能够光耀我孟家的门楣啊!至于其它的……女儿便随缘了。”
“渠儿……”孟母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这异常懂事的女儿,若不是她和她爹爹拖累了她,照她家女儿的条件,又怎会找不到好的夫婿,就是那天家皇子也是配的上的,唉,真是可惜了。
“好了,母亲,别说了,父亲和若儿他们还等着我们回去呢!”说着,孟芙蕖忙搀扶起跪在一旁的孟母,又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月老像,这才依依不舍的带着孟母离开了。
一路上孟芙蕖都小心扶着孟母,虽然今天来庙里求愿的人多,不过他们也是很快就下了山。
到了街上,不知怎的,俩人就突然被街上涌起来的人流给冲散了,不问不知道,一打听,孟芙蕖才知道原来今天是苏家小姐在抛绣球求亲。
其实,这苏家小姐说来也是个可怜人,今年已满二十,家境既不贫寒,人也长得不难看,却仍未许了人家,这苏老爷焦急万分,无奈,这才想了这抛绣球定亲的法子。
若不是急着找失散的孟母,孟芙蕖还真的想在这儿看看热闹,看看这传说中的苏小姐是何等容颜,今日绣球定亲许下的又是何等才子。
“母亲……”孟母身体不好,孟芙蕖担心她,便也无心看这热闹了,立刻加快了步伐去寻找。
可因今日这苏小姐在此抛绣球的事,大街上人来人往,也越来越热闹,但凡是没有成亲没有对象的才子们都赶了过来,有的还是千里迢迢从外地赶过来的,就算是那些成了亲的也不闲着,忙拉着自家娘子过来看热闹,不过短短一会儿功夫,这绣楼前便挤满了人,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在讨论着苏家小姐,这样一来,这嘈杂的说话声瞬间便埋没了孟芙蕖的叫喊声。
其中容越便也是来看热闹的人之一,不过他却不是主动来的,而是被自己那调皮的弟弟妹妹硬拽着来的,想着他们兄妹也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这样快乐的待着了,容越便也随着他们去了。
容越的弟弟容桓最是爱看热闹了,见绣楼前挤满了人,便一手拉着容越,一手拉着容寻往人群里面挤。
这不挤还好,他们一动,这人群便也开始动了,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就这样互相挤来挤去。
孟芙蕖就更加心急了,再这样下去,且不说寻人了,就连走出去,也是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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