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凤太子到。”

“仓硕栗阳长公主到。”

“公主殿下幸会。”白晨凤看着眼前看似娇柔的苍旻幽寒暄道。

“太子殿下有礼。素闻殿□□弱,此次却亲自前来,这乾苍国君好大的面子。”边说边扫视着眼前脸色苍白的男子,看起来十足的书生气,柔柔弱弱斯斯文文。

“哪里的话,素闻公主深居简出,这贸然出行莫不是招驸马来了?”

“莫不是太子垫子有兴趣?”说着妖媚十足了对着白晨凤抛了个媚眼,白司怒的一步上前。“公主自重!”

“哎呀,奴家好怕怕!”

“白司。”白司回头看了看太子,咬了咬牙,退回他身后。

“家奴不懂事,惊着公主了。”

“可不是嘛,吓死人了。”

“公主莫不是真以为傍上凤丘便万事无忧?”

“怕不是殿下以为与乾苍结盟才是万夫莫敌吧。”两人针锋相对字字珠玑,偏就其他人看来二人是含笑攀谈,端的一副友好的画面。

“三殿下到。”众人窃窃私语,云赪燚坐在一边端着酒嘴角一勾也不说话,整好以暇的看戏。

乾苍彧瞧着众人隐晦的目光很是恼火却无计可施,只好坐在位置上喝闷酒,谁知一抬头便对上云赪燚似笑非笑的目光,生生憋出一股内伤,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白晨凤和苍旻幽意味深长的看着众人的反应,这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凤丘小侯爷到!”众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朝门口望去,虽闻却从未见过其人,众人对这小侯爷也很是好奇,只见那人一身黑色狐裘,墨发玉冠,五官轮廓深邃,眼眸看起来幽暗又冰冷,俊美的脸始终挂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笑意,端的是邪魅异常。白晨凤的手在桌下狠狠握拳,看着他的眼睛满是恨意,当年你给我的,我必十倍百倍还之。

“听闻小侯爷所到之处必是血流成河,不知此次来这乾苍是想如何?”这话说的是相当不客气了,乾苍的官员听闻纷纷警觉起来目光紧紧锁着姬南琋,姬南琋也不在意,款款落座。

“你这病秧子都不怕过病气给旁人,我怕什么?”众人嘴角不禁一抽,这两位怕是有过节吧?这一开口就句句带刺。姬南琋见众人都看向这边,皱了皱眉。

“莫是因为我扫了诸位的兴?”众人一听纷纷收回目光,饮酒的饮酒,说笑的说笑。

“哪里哪里。小王敬侯爷一杯。”乾苍彧端起酒杯含笑说道,姬南琋挑了挑眉。

“你是?”气氛突然尴尬了下来,众人鸦雀无声。

“陛下驾到。”这一声驾到方才缓解了这沉默的尴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纷纷放在酒杯,跪倒在地。

“平身。有失远迎,诸位随意,莫要客气。”

“启明皇说的哪里话,我们自然不会同你客气。来之前父皇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生将贺礼送至,这可是我们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的。”便见一女子缓步走至中央,方才都注意瞧着那两位针锋相对,倒是没仔细看着公主的长相,此刻看来,真真是异域风情,生的娇媚,浑身一股魅劲。

“不知道公主准备的是何贺礼,不若拿出来大家开开眼见。”白晨凤含笑说道,苍旻幽扫了他一眼勾唇一笑。

“那是自然,不过乾苍地大物博怕是看不上这等小玩意儿。还望启明皇莫嫌弃才是。”

“公主自谦了。”苍旻幽看着启明皇笑的好不天真,啪啪啪,三声击掌便见几个仓硕士兵抬着两个大箱子放在了中央。

“这第一个嘛,不过是些珠宝顽石,图个吉利。”

“至于这个,可是我们花费了好些年培育的神花,乃我仓硕镇国之宝。”说着一把掀开箱子,一朵朵白色的花朵妖艳的盛开在夜色里,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这是什么花?姬南琋扫了眼那花眼神一挑,花?白晨凤也皱了皱眉,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似在思考。苍旻幽正要说话,忽闻一声女声

“罂粟?”

“太子到,云染郡主到!”众人纷纷看向门口,只见一女子一身纯白烟衫,浅蓝色的凤尾花小朵小朵的绽放在裙摆一步一晃动,真真是气若幽兰,那纤细的腰肢每走一步都轻轻摇摆,好似层层烟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加上那一身火红狐裘,真真是妖娆又清纯,却和方才的公主截然不同,那公主过分妖娆而这云染郡主偏就是将那矛盾的两者融合在一起,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生生叫人看呆了去。姬南琋看向她的一瞬间,手中动作一顿,扫了眼看呆的众人嘴角紧抿,眼睛血红之色一闪而过。白晨凤看着眼前的女子眉头紧锁,他自是知晓这云氏遗女,当年之事有他一笔,但眼前的人似乎与他得到的消息不甚相符,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目光扫向对面的云赪燚,正迎上他的目光,云赪燚对着他举杯一饮,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意,白晨凤一怔,这是一个十岁少年该有的表情?这对姐弟是怎么回事!乾苍璃也不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对着启明皇行了礼,扫了眼缓步走至中央的云姕烑后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苍旻幽看着眼前的女子蓦地有种危机感,那是一种女子的本能反应,她厌恶她!看着她一步步走至身前,弯身随意的折下一朵白花,放在鼻尖轻秀,温婉动人。

“放肆!”

“你没事送这罂粟花作甚?”

“什么罂粟!这可是我仓硕镇国之花,沧溟。”

“沧溟?叫法而已,何必在意。”

“你!”

“这花全株粉绿,叶长椭圆,抱茎而生;夏季开花单生枝头,红、白、紫三色,向上而生。在这初冬之际还能盛开,你们也着实下了不少功夫。我说的可对?”

“你...”苍旻幽不禁倒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怎么可能知道?众人此刻倒是回过神来了,看那苍旻幽的表情便知这云染郡主竟真是识得的,那看向她的眼神蓦地多了几分探究。

“你可知此花花语为何?”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云姕烑笑笑也不争辩,把玩着手里的小白花缓步向自己的座位,随手将花扔在地上。

“如牡丹,意富贵,百合,意清纯,莲花,意高洁,这罂粟,意亡。”

“放肆!你休要血口喷人!今乃启明皇生辰我怎会送这不吉之物!陛下你莫要听她胡言乱语。”

“镇国花?总不会漂亮点特别点就能被当宝贝供着吧?”众人一听颇为赞同,若是没有特别之处,为何镇国。

“这...”苍旻幽进退不得之时目光下意识转向姬南琋,云姕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姬南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安静的喝着杯中酒。呵,拿女人当枪使。

“这花还有个名字,两生花。”姬南琋手一顿,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对面浅笑的女子。

“用的好是医用圣物,用的不好,便成了杀人之物,我说的可对?”

“我竟不知郡主如此博学。”白晨凤突然插话道,云姕烑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道。

“是你孤陋寡闻。这万千世界你不知之事多如过江之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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