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该干点正事了?”巴萨罗谬数着心跳声,大概已有二十多分钟后,抿了抿因为说了太多而有些干燥的嘴唇。
不可操之过急这个道理他当然是清楚的。
艾尔登这才回过神来,意犹未尽的叹了一口气,挠了挠已经很是杂乱的头发,收起了已经被填的满满的笔记本。
他已经很久没和人聊的这么多了。
嗯,虽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活人了。
艾尔登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悄然弯下腰走到一旁的黑暗中。
在稀薄的荧光之下,一艘特制的小船伴着艾尔登的的拉扯,在刺耳的摩擦之音中被他从一边拖出。
整个小船均是由青铜所构成的,也不知被使用了多久了,其上满是斑驳的铜锈与不知原本为何物的黑色的污渍。
“赞美黑铁慈母。”艾尔登轻声赞颂一声,指尖有清澈的水流缓缓流溢而出。
于是转瞬间,满是斑驳铜锈的小船便抖落了全身的污渍,在艾尔登拂过后焕发出了崭新的光辉。
在那无数细密交织的瑰丽花纹之中,隐约可见几道异常古老的铭文。
巴萨罗谬凑过身去,勉强的辨认着铭文的含义。
“斯基德普拉特尼?”他轻声的念出了其上古老的铭文、
“是的,斯基德普拉特尼,北境神话中矮人们献给神明的礼物,传说中这一条船这艘船可自由的改变自己的大小,伸到最大的时候能装载整个神之领域的所有诸神和他们的装备,收起来时则变成约手帕的大小收到袋子里;当它的帆扬起时,永远都有一股清风会鼓动着船帆;它可以航行于海上和陆地。”
“当然,这里的这条只是奥利布里乌斯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仿品而已。”
“居然已经异化到这种程度了吗?”
沉默了一会后,结合之前所见的一些东西,巴萨罗谬隐约有了一些猜想。
圣遗物可不懂得怎么约束力量。
没有圣徒进行掌管的圣遗物是极为危险的,只是存在着本身,就会或大或小的自然对着周遭进行着影响,概念系的会有着各式各样诡异的效果,物质系的则是会本能性的转化周遭的环境。
巴萨罗谬并不知道奥利布里乌斯是怎么越过这一层的关系窃取到部分圣遗物的力量,但毫无疑问的,这种办法更可能有着一定的缺陷。
“这就已经看出来了吗?我该说不愧是和奥利布里乌斯大人一样流淌着灰血的人吗?”
艾尔登叹了一口气,但脸上却不见沮丧之色,只是平淡的神色,很显然,他已经对这种令人惊异的洞察力习以为常了。
他早已过了对这些东西产生嫉妒的能力了。
“不,不是因为灰血,是因为我自己。”巴萨罗谬平淡的纠正道。
艾尔登耸了耸肩揭过了这一茬,但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巴萨罗谬问题,而是自怀中掏出了一枚与之前丢给巴萨罗谬那枚只有颜色的差异的银色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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