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把面纱给戴上!”看她有些呆愣,夕敖索性自己上了手。戴好之后拉着人就要离开。
妙音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一身白衣站在原地的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熟悉,心里也莫名有些难过。
夜如瀚松了手,尽管他不想却还是松了。她说过若有来世,愿不相遇!只是,他握紧了袖子底下的双手。上前了两步,猛地拉住了要离开的人。另一只手微微拭过她的眼角。“别哭!”
妙音这才伸手一抹自己的眼角,指尖上莹润的光泽十分明显。原来她的眼角竟不知何时沁出了泪水。可是这个人。她半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纵使她此时不是十分的清醒,这个前一刻才刚刚在大殿上和人订了婚盟的人是否该注意些自己的举止?此番行为倒真真像极了那话本子上说的那个,嗯~她点了点头。薄情郎!嗯,就是薄情郎!啧啧!找了这么一个既不解风情又薄幸的人,那什么莎华公主约摸着也就是脸蛋儿漂亮,这眼神儿却是不太好。
妙音看夜如瀚的眼神越发地诡异,夕敖看着抓着人不放的夜如瀚冷哼一声。“魔君此举怕是不太妥当吧!”
夜如瀚只一眼都不错地看着眼前的人,对其他的一切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璃落!”
妙音用力抽回了手,揉着发红的手腕。这璃落又是谁?莫不是一个姑娘的名字?看来这魔君招惹的风流也是不少呀!“什么璃落?魔君怕是认错人了吧!”
说着妙音就作了个揖。“想必宴会也结束了,就先告辞了!”
“哎!你等等我啊!”夕敖紧随她而去!
“如瀚!”月老此时也不管他那乱成一团的红线了。“许只是相似而已!千年都过去了,你如今和莎华公主也已经订了亲。这事儿啊放下对大家都好!”
“我知道!老人!”他知道,但是却很难做到。他蹲下身去理一地的红线。被红线系着的铭牌微微闪着光。经这么一个意外,许多原本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人纠缠在了一起。就像一团乱麻,扯不断,理不清。
月老差点就把胡子给揪秃了。“这灵犀许久不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这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夜如瀚摩挲着手里的红线,猛地站了起来。他把红线往月老那儿一撂就没了踪影。
“哎!你去哪儿?”月老看着手里的红线顿觉头大。“算了,缘分天定,他们的事就看天意了!我啊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妙音在天宫转了许久,终于抓了身后一直跟着的人出来。“大殿怎么走?”
夕敖挑了挑眉,闲散地抱手而立。“我看你走的雄赳赳气昂昂的,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怎么会知道?谁指望一个醉鬼能记路。妙音暗自翻了个白眼,还是扯了个笑容出来。“这位仙君,我一次来天宫!”
“不巧!我这也是头一次!”
“啊!那怎么办?”妙音瞪着一双杏眼,黛眉微瞥眼巴巴地看着他。倒叫夕敖生出几分熟悉的感觉。
“仙子可去过北海?”
“没有!”妙音摇了摇头。说起来她这还是头一次踏出佛国呢!她揉了揉额角,有些微微疼痛。这下好了,回去定会被降龙那厮给嘲笑了。
“你!”妙音还是迟疑着开了口,看他这悠闲的样子也不像是担心迷路的样子。“你可是有寻路的法子?”
还别说,他还真有。省时又省力。“你过来些!”夕敖朝她勾了勾手指。
妙音颠颠儿地凑了过去。
几息之后,大殿里的人就看到一条冰蓝色的龙直冲而下。好在此时宴会上的人也散的七七八八了。天帝和天后并不在。遗留的仙家们也只是惊了一下,还捋了捋胡须。“真是年少轻狂啊!”
“轻狂?”旁边的一位仙家摇了摇头。“这般不顾天宫法度,回头必是要挨训的。”
妙音怎么也没想到那人说的办法竟是如此招摇过市。她勉强维持着娴雅的姿态从他身上溜了下来。压了压面纱,摸到了长眉的身后去了。
这小没良心的,连个谢也不道!夕敖皱眉,摇身一变又是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了。
天兵看到有飞龙掠过头顶,急急追了过来,此时朝夕敖拱了拱手。“北海殿下!还请您和卑职等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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