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闵奎连连叩首。
“你是该死!朕专门调拨了大额款项给工部修建御游宫,你就给朕用这么一堆破木头,建出来这么一座破楼烂阁?”姒颛呵斥道,又指着姒天枢道:“还有你个不肖儿!当初是你请旨督建御游宫,以表孝心,你便是如此尽孝的?是想早点给朕守孝吗?”
“不,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对此事毫不知情啊!父皇!”姒天枢吓得胆颤,苦苦哀告。
闵奎听言,惊愕:“恒王殿下,你怎么……”
姒天枢喝止他:“你闭嘴!你贪污公款中饱私囊,以次充好,差点害了父皇,还敢狡辩不成?”
皇后见状,拉着姒颛的衣袖哀求:“陛下,这不关枢儿的事啊,都是工部的人背着他行事,他顶多是督办不力,有失察之罪,但他绝无害陛下之心啊!求陛下开恩。”
姒颛一把甩开她,直教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你当朕老糊涂了?没有他的允许,工部有一百个胆子也断不敢如此!”
姒天枢苦苦辩解:“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真的没有存心害您啊父皇!”
姒颛不为所动,冷眼扫过跪倒在地的人:“庞嵚,传朕旨意:恒王姒天枢督办御游宫不力,致朕险遭横祸,着免去御游宫督察一职,罚俸一年,削减食邑五百户,三月内不得参与政事,在家闭门思过。
“工部尚书闵奎贪污公款,违背圣意,粗制滥造,致使君主险些罹难,罪无可赦。令抄没全部家产,即日起免官回乡,永不荐用。工部尚书一职由侍郎伏庭接任。”
闵奎俯首道:“微臣叩谢圣恩。”
姒天枢心有不忿,却不敢多言,叩首道:“儿臣叩谢父皇天恩。”
姒颛看了看在一旁一语不发的姒天旋,神色稍霁:“戾王姒天旋接旨!”
姒天旋跪拜:“儿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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