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接去了公义槚庄,林丰衍见到两人,脸有愠色,但见岳平病恹恹的样子,忙让管家把两人带到客室休息。然后,又差伙计去找来大夫。
大夫给岳平把了脉,又开了药。白虎到大夫的药铺抓了药,回公义把药熬好,服侍岳平喝下。这时,林丰衍来到房间,把碳火挑了挑。
“林掌柜,给你添麻烦了。”岳平对林丰衍,满怀歉意地说。
“兄弟,好好休息。”
“林掌柜,‘白浪’槚......”岳平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是没有忘记此行目的。
“兄弟,等你养好了,再说吧。”
“林掌柜,‘白浪’槚是不是还没发货。我们那边的顾客可是等急了。你知道,打开市场真的不容易。”见林丰衍面有难色,岳平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兄弟,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跟你直说吧。我们已经合作了多年。俗话说,生意场上,合久必分。我也理解。既然你觉得我挡了你的财路,我们就各走各道,各自发财吧。”
“何出此言?”岳平一脸不解,又咳喘起来。
见岳平身体如此,林掌柜不忍说下去。一番叮嘱后,走出门去。
岳平大惑不解,让白虎跟了出去,仔细询问。
林丰衍走出客室后,到了院中的碧池假山边,默然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锦鲤。很长一段时间,不发一言。
白虎知林丰衍是个儒商,平生喜文弄墨,就压了压急躁的情绪,缓步走到一边:“林掌柜,贵庄真是美如仙境呀。”
“谢谢白兄的夸赞。只是这锦鲤,不如往日轻快,不知是不是染了病。”林丰衍眼望着一池鱼儿。
“估计是偶感心病,找到心药,自然就愈了。”白虎话中有话。
林丰衍心中了然:“你们来一趟不容易。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已知贵庄另取高枝。我们生意一场,亦是兄弟。我平生最不愿因生意失了兄弟之间的和气。我料定你们会来,我也趁此讲清,我们好聚好散。”
“怎么会?”白虎忙解释。
“不必辩解。要不然我们兄弟就该反目了。”林丰衍拂袖走了。
见林丰衍如此态度,白虎顿感事态严重。回报了岳平。岳平也觉奇怪:“看林掌柜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到底怎么回事?”
岳平知道林丰衍的脾气,他的性格如女子般敏感,生性多疑,心胸不宽博,但是还算重情重义。岳平想: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自证清白。林掌柜这次是万万不会再合作了。
暂时没想到好办法,岳平暂且在公义槚号住下,又差白虎四处打听。
公义槚号的伙计都对白虎三缄其口。林掌柜对俩人的态度,显然影响了他们。而且在他们眼中,是福兴背义在先,所以,于情于理,当然和两人保持距离。
白虎想起当初因寻亲之事,认识了安城金凤槚号的管家,但是谈不上交情深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了金凤槚号。
两人一见面,金凤槚号的管家就嘲讽他:“听说你们福兴要和金甫槚号合作了。和公义槚号的死对头合作,有违商业道义呀。”
“胡说。”白虎说。
“白兄,别装了。金甫说了,你们合作协议都签了,第一批货都送到福兴了。你就别不承认了。”那管家道。
白虎百口莫辩。他找到了金甫槚号的掌柜刘世义,一探究竟:“我就是福兴的伙计,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和福兴合作的事情。”
“你一个伙计,知道什么?”刘世义拿着一包包沉甸甸的银子说,“这就是福兴的岳掌柜给的,那还有假。”
白虎提出看看两家签的商业协议,刘世义不允:“上面有‘白浪’槚的商业机密,能给你看?”
回了岳平。岳平感到事情很棘手:自己不仅没拿到槚,而且商业声誉受了损,还面临合作伙伴的离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心里乱急了,想起“白浪”槚十天内若不能送到康城,自己不仅可能失去萧南三城市场,还会面临十倍价款的处罚。顿时,心急如焚。
岳平烦闷的很,他定了定心,想:这种情绪,怎么想法子呢?得先理清一下思路。
随即,他出了房门,到公义槚号后院的竹林里散步。
竹林里,微风浮动,竹叶沙沙,把后院这块方寸之地变成了清幽深谷。岳平感觉走入世外桃源,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竹林深处。
“嚓嚓嚓”,一阵剑声斩风而出。那声音刚柔并济、轻灵无畏。
岳平向声音走去,越近越听见剑声以外的声音。那是一个女子的呼吸声,和剑式的节奏相互配合。女子的声调清灵,好像涉世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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