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民军拿帕子擦汗,“大侄女,咱们下阳村这堤坝都管了几十年了。现在重新修葺一下,还可以接着用几十年,修个桥能比得上它?”
“本来是想直接加个围栏的,可堤坝被毁得太严重,光加栏也没用啊。”
“要是不补这个堤坝,光弄座桥,没有拦水的障碍物,那这水就任它往下流,淹没庄稼?”
苏妧看着眼前流淌的河水,摇了摇头,“修桥只是方便过路,同样可以维持几十年上百年。况且,要拦住水,又非是只有堤坝才可做障碍物。”
“要是想利用好这条河,不让它没了堤坝也不淹没庄稼,那疏通它不就好了?”
“疏通?”
苏民贵没急着吃,见苏妧送了饭还不走,跟同村人摆起龙门阵,“什么修不修桥疏不疏通的,陈老哥,你别听她的。一个小丫头而已,又没读过书,哪里懂这些?”
连他活了几十年都不知道更好的法子,苏妧又怎么会晓得。
“哎,苏老弟,我和小侄女说话,你插什么嘴,我看小侄女说的话挺有道理的嘛。”陈民军摆手,“侄女啊,你接着说,怎么个疏通法?”
苏妧继续:“我们下阳村一百多口人,几百亩田地,庄稼需要水,洗衣做饭需要水,井少还需要挑水吃。子母河这么大,每年的水流量也不小,足够我们几村人每天的吃喝用度了。”
“侄女的意思是……”
“没错。”
苏妧点头,“就是引水疏河。”
“引水?疏河?”几个大汉摸不着头脑,但心中一热,觉得苏妧说的听起来挺有道理。
他们下阳村发展不起来,上面也不重视这块地方,官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个都按照自己的意思变着法儿地种这种那。
结果,收成不仅不好,还废了好几块坡地。他们每年种不出多少粮食,自然连鸡鸭都养不了多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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