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芜刻意把“这么晚了”几个字咬得很重。
她大概是真喝多了，酒精蒸腾出了她的小脾气，顾恒宇现在到底是她的上司，换做平时，无论如何她都会装一装样子。
耳边，顾恒宇问:“你喝酒了？”
云芜在寒风中激灵了一下，目光朝四周探了几眼，确认顾恒宇并不在附近后，面不改色地撒谎，“没有。顾总，你找我有什么事？”态度较刚才稍微端正了一些。
顾恒宇估计也没想和她计较这些，直奔主题，“李林发我的那份新产品数据分析是你做的？”
脑袋有点沉，云芜想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李林是谁，“对，怎么了？”
“有些地方不妥，修改建议我发你了，你尽快改好给我。”
云芜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这都十一点多了，她皱眉问：“现在？”
顾恒宇说：“明天上午我要用这份资料，怎么，不方便？”
“方便。”云芜默默翻了个白眼，语气却还是一本正经，“明早七点前，我把资料改好发你。”
“行。”
“顾总还有其他要求吗？”
“没。”
“那挂了。”云芜掐了电话。
一旁的时筠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他挑眉问云芜:“你就以这幅态度在顾氏上班？看不出来顾恒宇的度量还挺大。”
“得了，你少讽刺我。”云芜揉着太阳穴，没好气道:“你难道没听出来那姓顾的就是在故意刁难我？若我做的资料问题真那么大，我上面那位副总早就该来找我了，哪会等到他顾恒宇亲自来挑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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