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学子进入,李霜霜转身离去。
“她好像不太欢迎我们,慧娴姐你说我是不是多虑了?”宁情问出自己的直觉,那个白色的身影让她有点不太舒服。
“嗯,我也觉得她有点清高。”慧娴也目光追随着李霜霜。
“也许不熟悉,算了,不影响我们。”宁情向来不愿把人往坏处想,只是觉得彼此还不熟悉。
哪里知道这个女子后面给她带来许多折磨和苦楚,成为她婚姻上迈步过去的绊脚石。
……
自从发现那份婚书后,宁情觉得那臭小子的出现都会造成她的身体出现问题。
比如心脏时而乱跳,时而漏跳。眼睛也会出问题,看那臭小子怎么都带着光环,镶着金边。更别提脑袋了,时而迷糊,时而胡思乱想。还有脸和耳朵都会发红发热。
完全不受控制。
哎!
她病了!
自我诊断后,得出结论。
应该是相思病。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这个好像是绝症,药石无效。
唯一的解药便是那陈季礼。
所以,宁情只想多看上那臭小子一眼,以慰相思之苦。
谁让他是天选之人呢!哈哈哈……快乐中夹着一点点假装的无可奈何。
比如现在,陈季礼出现在她的视野。
只见他一身墨色窄腰紧袖长袍,衣料质地上乘,垂顺挺括。对襟处绣着暗红如意纹,一看便知是上乘的苏绣。腰封是同色系的墨色,腰边处用金丝着色,隐约中带着一丝奢华。
腰间左右皆挂着羊脂白玉玉佩,分别是如意平安扣和圆底镂空事事顺心扣,穗子是玉白色。
行走时玉白色与墨色两相映衬,贵气中带着几份雅致出尘。
当他迈进学堂时,少年颀长的身姿挺拔笔直,乌发一丝不苟地盘于顶,一块方形墨玉戴在其间。带着十分尊贵,三份傲气。如玉般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狂野和不羁,眉目间藏着些许不屑和淡漠。
给人高高在上,难以亲近之感。
这是其他人眼中的模样。
可在宁情眼里,依旧是那个初见时,嘴角含坏坏地笑,眼底带着星辰般笑意的璀璨少年。
与他并立的陈仲义哪怕也是生得眉目隽秀,皎如清月,也被他夺去几分颜色。
从他进来,宁情的目光就未曾离开过他一眼,在她那样直白的眼神地注视下。
陈季礼踱着高傲的步子直接向她而来。
来了,来了。
宁情的病情也开始犯了,心跳快了,呼吸顿了,眼睛也直了……
近了,近了。
四尺……
她要同他说什么?
你早?貌似太平常。
你也来啦?好像是废话,他不来自己好像也不会来。
三尺……
你衣服真好看!不妥,不妥。
你真好看!太花痴,不行。
两尺……
到底要说什么??
“这位同学……”一个娇脆疏离地声音自陈季礼身后传来。
在离宁情一尺处,陈季礼顿住脚步,优雅转身。
宁情的目光也顺着声音落到一身白衣的李霜霜身上,李霜霜的目光在看到有陈季礼时有一会失神,眼里流露出惊艳之色。
不过很快隐去,她假意看了一眼手里的名单,清傲地道:“名字报来,每个人都有位置,不得随意乱坐。”
“陈季礼。”
“他是陈季礼。”
“苏城大富豪陈老板的三公子,陈季礼。”
有几个少年抢先回答,似乎是为了引起李霜霜这位美人的注意,言语里带着几分起哄。
李霜霜垂下眼帘,扫了下手里的名单。
目光略过陈季礼的面庞,面色清淡地指了一下中间的一个位置。
“你的位置在那。”
陈季礼点头,表示知道。
”陈季礼。”宁情叫道。
陈季礼转过身,俯视着宁情,嘴角勾起笑意。
有些傲娇地问道:“喊我做什么?”
“位置?”宁情那天同他说过,要坐一起的,这家伙不能不记得了吧?
陈季礼眉毛一挑,似乎记起。
“我那边可比你这角落好,不换。”果断拒绝。
“你不换,我换。”这么臭屁,她一向能屈能伸,就让她妥协吧,哎!果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这个臭屁她也得闻。
只要是宁情真心喜欢的人,她都会无理由的谦让,妥协,迁就。
就像对待慧娴姐一样。
她不知道就是这个致命的弱点,让她在以后的日子受了多大的苦,咽下多少委屈。
“随意。”陈季礼地丢下两个字,走了。
真是只高傲的孔雀,脾气渐长了,宁情朝陈季礼背后做了个鬼脸。
“穆先生马上来授课了,请大家找好各自的位置,端正姿态,不要随意走动,不要相互攀谈,更不要想着互换位置。”李霜霜眼睛不经意地扫过宁情,似乎这话就是对宁情而言。
“为什么不能换位置啊!”有人提出异议。
这也是宁情想问的,不过她不会这么正面质问,肯定是不行的。她已经打算好了,一会悄咪咪同陈季礼旁边的人商量,实在不行,重金相诱惑。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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