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阮达对面的黑衣暗人许久没有动弹,丝毫没有进攻或者撤离的意思,黑巾上的一双眼眸尽是思量,她手腕翻转,手中的长剑翻了几个剑花,依旧指向阮达的胸膛,月光下显得冷剑好似渡上了一层寒霜。

许久,忽闻墙头上传来一阵风声,眼前的死士好像接到了命令,才不得已撂下了剑峰,双目锁着阮达的双眼,一个旋身翻上了墙头,静悄悄退却了。

此时眼前再无刺客,阮达赶紧上前解开赵管家的绳索,踉踉跄跄将他沉重的身体背了起来,虽然已经将他嘴里塞的东西取出来了,可是赵坤吓得一句话也没有,便是现在,也只是喘着粗气。阮达并不问赵坤什么话,心知两家刺客争抢,必有所图。

他自己又岂能不怕,额头上早已是一片虚惊汗水,方才被两柄长剑指着,一柄都杀到眼前了,一柄还在思量是否要留有活口,这就叫剑有所指,想来若无人相帮,自己也已成为一副尸体了,又何谈解救赵坤。

方才丢弃折扇引阮达过来的人,的确是祁琳,而那个手执长剑的姑娘,确是祁嫣。

不过是今夜有宴席,两方人马都想到一起去了。

入夜,当祁嫣有意夜探庄广铭书房的时候,不小心先一步看到了伏在瓦上的对手,一路尾随之下,亲眼看见他们俘虏了管家赵坤,才有了巷陌里这么一遭。

大家都是明眼人,不管觊觎这本账册的是什么人,毕竟那是秘辛中的秘辛,谁也不会示弱,都是势在必得的。

祁嫣眼下,虽未查出来对手是谁,但日前传出来风声,刚刚丢了和田玉璧,已经人心惶惶了,岑府上下也已经有意翻查过这几个院子,说是在找东西,其实也是在盘查仆婢,不过是阮达没有上报罢了。

今日对手又掳走了管家赵坤,必是对手按耐不住了,害怕就算得了账册,也会被人劫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赶走截胡的人马,才会使出这般手段。

世上没有第二个诸葛亮,也没有第二个司马懿岐山之战,既非行军,这般计策手段,难免显得不入流。

夜风徐徐,祁嫣和祁琳穿着夜行锦衣,轻飘飘穿梭于房瓦之上,嫣儿忍不住,还是想问一问关于阮达的事。

祁嫣:“他…就是姐姐的朋友?”

祁琳:“是。”

祁嫣:“他的脸被对手看见了,可能不保。”

祁琳:“对手按耐不住了,你今夜再去各个书房找一找,注意有没有暗格,到了明日赵坤或对手,都要有新的防备了。”

祁嫣:“他们也是女子,为何要杀赵坤?”

祁琳:“因为有利,她们能偷和田玉璧,必是岑二小姐近身之人,又引带着岑府翻查巡检,他们必是还没有得手,若逼问赵坤能得账册,也就没有咱们的用武之地了。”

祁嫣:“她们要是逼问无果,还要果真杀了赵坤么?那动静也太大了。”

祁琳:“我们若不插手,赵坤必死,你想想赵坤死后,会出什么事?”

祁嫣:“闹得满城风雨,岑府省亲的庄氏,必然早早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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