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护士一出去阿恙就联系发声,每发出一个音节都让他十分开心,护士小姐第二次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可以说出简单的“谢谢”了。
流感不是什么大病,输了液体温降了下来,他便去办理出院手续,一共花了两百多,原主兜里除了那五百万支票只有四百来块,交了费只剩一百四十二了。
办好了出院阿恙背着他的吉他和音响往医院外面走,路过住院部草坪的时候他看到一个捂着心口痛苦的喘息,连忙跑了过去,那孩子已经憋得脸发紫,大口喘着气说道“药,药,口袋里,药。”
阿恙连忙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又抹他裤子口袋,从里面找到一个小瓶子看瓶子上写着速效救心丸,立马倒了一颗喂给少年,可是因为喘息口太干了药粘在上颚上咽不下去。
阿恙背包里有他刚从医院饮水机上装的水,连忙取出来喂少年喝了一口,药顺利咽下去了,少年喘息声渐渐平顺下来,靠在阿恙身上缓了缓。阿恙见他缓过来了,一点一点喂他喝水。
阿恙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他昨晚是在垃圾堆附近过夜的,一股子馊味,水杯也是用了好几年的,看起来有点脏。不过这瘦弱的过份的小孩并没有嫌弃,苍白的小脸发紫的嘴唇,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阿恙扶人站起来,后退一步,咧开嘴一笑,跟他挥手道别,背着包打算离开了。
“哎,你要去哪里?”那小孩还是捂着心口,突然叫住了他。
阿恙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去哪里。
那小孩又开口了,“我叫陈嘉禾,你呢?”少年声音有点轻快,好似认识了新朋友一般。
“阿恙,我叫阿恙。”阿恙转头认真的介绍自己,那小孩也用力的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那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来看看我。”陈嘉禾仰着头认真的询问,茶色瞳孔深处是期待。
阿恙点点头,“会的。”
离开医院,阿恙边寻了一个人流很多的广场,调试手中的吉他,明明他以前从来没有用过可是这会拿到吉他却十分熟悉,这是他继承身体的福利,原主会的东西好似烙在他的灵魂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了之后,阿恙也是拨动了手中的吉他。顿时,充满着激-情与昂扬的吉他声,在广场上响了起来。
突然听到这阵声音,不少人都是好奇的看了过来,国人爱凑热闹的天性聚在一起议论,阿恙一旦进入到音乐当中,也就没有心思去管路人们的反应了,他的心中和眼里此刻就只有手中的吉他,即将唱的歌曲。
他唱的是买给苏音的第一首歌,那首歌是师父去世后写的,树欲止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歌词很简单易懂,在阿恙唱出来之后,无数人都是想起了自己远在老家的父母,想起了他们手把手教自己长大的故事,想起了他们最殷切的期盼。
悲伤似乎扑面而来,几个感性的小姑娘甚至抹起了眼泪。这首歌是十年前的老歌了,当时苏天后将它唱边大江南北,听了那么多年都不觉得悲伤,如今这个胡子扎拉,头发凌乱,眼神却格外清明的流浪歌手一唱却让人心窝子酸。
阿恙似乎回到了原主年幼的时候,妈妈带着他离开家乡踏上火车,几经周转他不记得回去的路亦不知道前行的方向,在一个火车站,他妈妈说是去买票,就再也没有回来,留下一个五岁的孩子在火车站里等了不知多少个日夜。阿恙知道,他这是与原主共情了,以他的悲伤而悲伤,以他的喜乐而喜乐。
同时,他的音乐传递着他的感情直击听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让人忍不住想探寻他的世界。
一个大学音乐老师路过,静静的听了许久,这流浪歌手的的实力,一般人不知道,他们可是知道的,这人唱腔运气以及吉他弹奏,比那些专业的歌星不差什么,甚至底子更扎实一些!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唱歌很有感情,能引起听众的感情共鸣。
一曲唱完,阿恙没有抬头看众人,又调了吉他,开始开口唱苏音拿走的第二首歌,第三首,直到唱了五首,他停下来喝水。顿时,无数人纷纷鼓掌,有人大喊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沉默寡言的他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大家,打扰了。”
不知为何,这个看起来落魄的歌手身上好似掩藏着无数的秘密。
然而,叫好声虽然多,围观的群众也不少,愿意打赏的却不是很多,显然,大家虽然觉得阿恙唱的不错,但觉得值得花钱的还是比较少,不过阿恙也不在意,对给了钱的又说了谢谢,并允许他们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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