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贵想着转身就出了门,打算从街道后面绕过去。
楼上传来的哭声比刚才更加凄厉,饭客们都忍不住交头接耳,咋的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那店小二从客人包厢出来,气冲冲地下楼找桌上什么吃食都没有的男人说话,那男人听完又阴着一张脸走了.
真奇怪,难倒是两口子闹别扭分开吃?
“杨树林,楼上客人不是你招呼的嘛,发上了何事,怎么哭得这么惨?”刘掌柜背着双手不满地问他。
“就是啊,楼上那姑娘怎么了,我怎么看你跟乌贵很熟啊。”柱子也堵着杨树林问话。
听意思不是两口子啊,周围的客人更好奇了,“我还以为是两口子吵架呢,那姑娘哭得这么惨,怎么回事啊?”
杨树林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就闪吧,往厨房里钻了,大厅里的食客觉得怪异,但毕竟不是啥稀奇大事儿,该吃吃该喝喝。
竹林溪水雅阁内,遮面美女正哭得认真呢,纱帘后面突然走出来三个人,正是先一步藏身在这里的古岳和傅茵,傅梁。
“芍药姐姐,看样子乌贵快过来了,可以不必哭了,不然他可能不敢过来。”傅茵冷静道。
芍药是正是她昨儿和红儿提过的那人,此人刚被卖进春香园不久,按照原来的轨迹以后会在青平镇名声大噪。
美貌是其次,主要是她的反抗精神,芍药坚持自己只卖艺不卖身,还三天两头地跟老鸨找茬,说这个客人太丑对着倒胃口,那个客人事儿多不想弹琴,不知道得罪多少主顾。
老鸨是软的硬的都来过八百遍了,每次都铩羽而归,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一大趣事儿,傅茵偶然听过此人,觉着做替身还挺合适。
朱员外办事儿还挺靠谱,今早他们就收到消息,说芍药同意了。
“哇,这么多好吃的,啧啧啧,我来尝尝。”傅梁伸手捻起一块回锅肉,吃完舔舔手指又要拿。
傅茵却是看着一盆红彤彤的麻辣鱼双眼放光,芍药还以为她想吃呢,正想说可能有些辣,
就听她指着那盆鱼平静道,“油脂这么厚,下面的汤肯定还很烫,芍药姐姐,待会儿记得用这个泼他眼睛,知道吗?肯定‘很爽很爽’。”
“嘶嘶”红儿忍不住抬起手揉揉眼睛,似乎滚烫的辣椒汁泼在了她的脸上。
“哎,就是可怜了这条鱼,没有一个好归宿。”傅梁嘴里塞满了各色肉,说话含糊不清,拍着自己的五脏庙的样子显得颇为惋惜。
哪里来的奇葩两兄妹,芍药嘴角微微抽动。
“来了。”古岳突然走过来低语一句,他刚才就站在窗户边留意动静。
三人立马重新藏好,傅茵伸出两根手指插了插自己眼睛,“记得一定要对准啊。”
“嗯嗯”芍药重重点头,回以一样的举动,样子颇为滑稽。
乌贵刚从后院围墙翻进去,穿过厨房一路都没碰到人,走到竹林溪水窗户下的时候,女人哭声已经没有了,只剩下红儿低低的劝慰,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就怕把其他人引进去。
借着角落里的高梯,他从窗户翻进去,动静不大不大,足够引起屋里人的察觉,可牡丹却背对着他不动弹,红儿看到他时眼睛瞪得大大的,怕得浑身发抖,倒退了好几步。
“嗤,怎么,还跟老子耍太太脾气呢,真当老......”乌贵想去拉牡丹的手臂,被她一把用力甩来,眼神儿一厉刚瞪过去就被兜头破了一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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