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芝垂头丧气的:“还不是因为赵丽丽,那天看到你在我这儿,就大发脾气,把领导给得罪了,领导一生气,把她那十个柜台全都转给别人了,到现在她还不露面呢。”
李冬吃了一惊:“这丫头是不是缺心眼儿啊?那十个柜台就是十只会下金蛋的鸡!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由着领导给收走了也不露面?唉,她这么一整,可不就是把你也给坑了?你这服装生意刚做起来,立马就没有地方上货了,这么多衣服可怎么卖去啊?”
陈兰芝低头苦笑着不说话,就说这世事无常呢,原本自己的计划还挺好的,相依着那个铺位把品牌慢慢地给做起来,一转眼,连个卖货的地方都没有了。
陈兰芝想了一下道:“这些货质量好,也压不到手里去,我哪怕是摆个地摊也是能卖出去的,只是赵丽丽这个事儿办得太不理智了,将来准有她后悔的时侯。”
李冬直摇头:“就她这样的,你还说让我跟她处呢,整个一缺心眼儿加半吊子啊,唉,这些货你别发愁,我先拿回去一部分,先叫我妈在那帮老太太中间帮你销一部分去。”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休养,李冬的两条腿终于可以并得齐了,他也终于敢回家了,结果刚进门老娘一根扫帚就当头打了过来:“臭小子,你死哪儿去了?你这几天跟谁在一起呢?”
李冬抱着脑袋躲老娘的扫帚:“我能上哪儿去啊?你不让我回家,我还不得找个地方养伤去?”
老太太挥舞着扫帚不依不饶地追着他紧招呼:“不说实话是不是?不说实话是不是?人家赵丽丽他|妈都找过来了,说赵丽丽好几天都没有回家了,你给我说实话,这几天是不是你就和赵丽丽在一起呢?你是不是把人家家闺女给拐跑了?啊?!”
李冬拼足胆气一把抢了老太太的扫帚:“行了吧,妈,就赵丽丽那样的,我能拐她?卖不出去砸在手里,还得我管饭!”
老太太偏就不信,舞着一对粗大的手掌就往李冬头上紧招呼:“那你怎么这么多天不回家?你也不回厂子里去?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学坏了?你是不是把人家家闺女给拐走办坏事了?”
李冬都快要哭出来了:“妈,你醒醒好不好?你忘了我做的是啥手术了?我能去带着她办坏事儿不?”
老太太一省,这才回过神来:“是啊。”
李冬松了口气,一下子瘫在椅子上:“我刚一进门你就打,你儿子我刚做完手术你不知道啊?我现在的身子就跟女人坐月子一样娇嫩,你那几下子落到我身上,指不定就落下病根,害了我一辈子。”
老太太一阵内疚,赶快给李冬弄了一杯红糖水递到他手上:“给你,慢点喝,当心烫,唉,其实我也就纳了闷了啊,赵丽丽这好好的你说她是去哪儿了?一个大姑娘家,这么多天不回家,她能是和谁在一起?”
李冬一想这个事儿,感觉问题也挺严重的:“她家里人四处找了没?别是被坏人给害了吧?就赵丽丽那心眼儿,几个糖块都能把她给拐喽,卖到深山老林里头去,嫁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也不是不可能。”
李母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现在这些女孩子们啊,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唉,前阵子我还说这姑娘性格不错让你跟她处处呢,没成想她竟然这么不着调。算了算了,这个事儿一会儿我和她妈好好说说去,往后啊你也别再跟她来往了,现在的年轻女孩子就是不着调……”
李冬把手里的衣服给抖了抖:“行了妈,别管赵丽丽的事儿了,你认识的老太太多,帮我看看把这些衣服给销出去,这是我一最好最好的朋友手里的货,你帮她卖成钱呗。”
老太太掂着这些衣服看了看:“哟,质量做工都不错,就是这款式好象是……太那个点了吧?”
李冬赶快推销:“妈,这可不叫那个,这叫新潮,你们那一群老太太都没有这么穿的吧?你要是第一个穿,明天铁定有人问,一转眼你不就卖出去了?现在这都什么时代了?人家都往流行上赶呢,你也往前赶赶呗。”
李老太太想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到什么事儿不对:“等一下,你这些衣服是哪儿来的?是不是个女的给你的?”
李冬说:“都说了是朋友,男的女的重要吗?”
李老太太道:“看来就是个女的啊,我怎么说你最近老是不肯相对象呢,是不是心里头有人了?对了,你这几天不回家是不是就是和她在一起呢?你赶快说你是不是背着妈搞对象了?”
李冬脸一红:“妈,你这扯三扯四的扯什么呢?我都跟你说了这是普通朋友。”
“我呸,你小子我还不知道?平时懒得跟头猪似的,你会出头帮谁的忙?你铁定是喜欢人家,说说吧,那姑娘家是哪儿的?家里有几口人?她现在是干什么的?”
老太太一叨叨起来就没完,李冬仰着脸往天花板上看,在心里暗暗叹气:妈,你真说对了,我就是喜欢她,可是你是不会接受她的,这年月,离了婚的女人就是二手货了,我要真心娶了她,你还不把我给闹死?我除了尽我所能地去帮她还能干什么呢?
这么想着,心里又是一阵哀伤,李冬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行了妈,别扯着那些没用的了,帮我把这些衣服都给销出去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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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家属院,邹市长家里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爸爸,对,是我整的瞿红生,我把他给整到县水泥厂当个搬运工的,怎么样?贝娜是我的女人,他们两个凭什么还来往?”邹海梗着脖子,额头上的青筋直崩。
邹百川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小海,你什么时侯可以成熟一点,贝娜去找瞿红生是我让去的,你凭什么怪他?”
“那也不行!”邹海的额头上青筋暴露,伸着脖子冲着龚贝娜嘶吼:“你就是忘不了他!龚贝娜,你当我是什么啊,你去找他,那我就照死里整他,我把他调到个破烂单位怎么了?我现在哪怕是叫一群人要了他的命,又能怎么样?”
龚贝娜双眼含泪,可还是体贴地把手里的药瓶和开水递了过去:“小海,你冷静一下,先把药给吃了……”
“啪”的一声,她手里的水杯和药瓶一起落了地,邹海冲上来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龚贝娜,你跟我说说,你又去找他做什么去了?你们拥抱了吗?你们接吻了吗?你们上|床了吗?
哈,怎么样?瞿红生是不是重新接受你了,你们是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只要等我一死,你们两个就马上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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