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在梦中提着菜刀做出那惊人的二十四道全宴,只是那敲击的声响越来越跟不上菜刀切菜板的节奏,这才悠悠转醒,屋里黑漆漆的显然天还没大亮,晨雨迷蒙着眼点燃蜡烛才慢吞吞的问道

“谁?”大梦初醒,声音还带了些沙哑

“晨雨啊!快开开门,雪儿出事了!!”

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这声音有些耳熟,一时半会儿倒还真没想起来是谁,只是这敲门的声响一阵急过一阵,想是这人有什么急事,晨雨赶忙批了件外衫开门,此时天色微亮,只是谷里依然是一副夜晚的样貌,这不是江老爷吗!

江汴这时候也顾不上晨雨衣衫凌乱,一看开门了拉着人手急道“晨雨啊!你知道墨神医去哪儿了吗!雪儿出事了,这薥城的大夫都找遍了,一个个把完脉就跑,问是什么病也不肯说,让我准备后事.....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贤婿啊!看在你与雪儿从小青梅竹马的份儿上救救她吧!”江汴一通哭喊就差给晨雨跪下了

说起晨雨这位江老爷,也算是大有来头,自打记事起江汴的文采便已远近闻名,一首绝诗作的也算是名动薥城了,可惜文采再好,寒门依旧是寒门,有日江汴病重险些病死家中,亏得墨神医相救才保住了一条命。为报答墨神医的救命之恩,就把还年幼尚未更事的女儿与晨雨定了娃娃亲,直到几年前江汴高中进士当了本地的七品县令,就与药王谷断了联系

若不是此时突然出现,晨雨压根儿就不记得还有这么一门亲事

“江老爷,师傅出城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一时半刻的怕是回不来”

江汴撒开晨雨的衣袖,也顾不得平日威严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雪儿啊...自她娘去世后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晨雨有些于心不忍道“江老爷,要不让我去试试,平日里跟着师傅学医,还是会一些的”

虽说会一些,那还真是一些而已,只是这江老爷一直在这药王谷里哭嚎也不是个事儿

江汴看着晨雨,目光坚定,想着如今雪儿的病情,要不然试试也成,总比莫名其妙的死在家里好,江汴站起身拉着晨雨的手就要走“成,走走走”

江老爷拉的突然,晨雨又刚从睡梦中起来,衣衫不然,可耐不住江老爷的一通拉拽,只好腾出一手系紧衣衫,走到半途又觉得少了写什么,赶忙说道“江老爷,你容我去拿些药材”

江汴这才松开了晨雨,一看晨雨单手穿着衣服,系了几次都没系上,赶忙惭愧道“是老夫急了,贤胥你准备准备,我在马车那儿等你”

晨雨赶忙拱手回了一礼,匆匆的在墨神医的雅室里捣鼓了些救命的药,背上药箱便上了江汴的马车

这马车晨雨长这么大也算是第一次体会,除了感慨一下里面的绸布软垫外,还伴随着打了几个哈欠,大清早的扰人清梦,那梦里的二十四道全宴也才做了十道罢了,晨雨靠着马车点头如捣蒜,正念叨着睡个回笼觉,那马车便停了

一下车就看到县衙的牌匾,晨雨跟着江汴穿过层层屋宅,那雕栏画栋的装饰,布置精巧的亭台楼阁,属实算的上华丽,豪宅!晨雨还没来得及欣赏完,江汴就停下了转而对晨雨道

“就是这儿了,贤婿!雪儿的命的就靠你了...”要说这江老爷也是病急乱投医,多少大夫都束手无策,如今竟指望一个少年救命

“江老爷,先说好在下也不是什么神医,若是治不好……”

江汴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赶忙道“治不好也是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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