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确定这两头狼都死了之后,才一头栽倒在地上喘气,如今看来要用血洗土地庙来形容都不为过,地上墙上都是血迹,也不知道是狼的还是自己的,晨雨休息了一会儿后,艰难的爬向了自己的药篓,捣鼓了些止血的药材,如今条件简陋也没什么可以捣碎药材的器皿,只能塞嘴里嚼烂了往伤口上敷,这生药草在嘴里的苦涩,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晨雨皱着眉头硬嚼了几口,苦的舌头都快麻了
处理完伤口后,就被一股强烈的困意席卷着,但晨雨知道这种时候一定不能睡,这一睡怕是得去阎王殿报道
也得亏了先前上山的时候采摘了一些药草,只可惜没把药箱带来,没有纱布什么的可以捆绑,晨雨赶忙从怀里拿出瓶药,这百岁丸吊命还是很好用的,这种时候不得不感慨一下师傅的炼丹术
大约撑到了半夜,晨雨就感觉浑身发冷,先前点火用的柴火基本都烧完了,要不然也都浸了水,实在无法给自己取暖,晨雨给自己切了脉,气息紊乱,又加上先前失血过多,现下居然还有些发热,这可真不是个好兆头
这深更半夜的大山里也没什么人,还下着那漂泊大雨,怕是就这么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晨雨又给自己吃了一颗百岁丸,另外又在嘴里含了块参片,所幸自己身边药材还足够,也不至于立马就交代在这儿,只是带的干粮最多只能撑个两日,只盼着伤口好些之后能去捡些柴火,好歹把这狼给宰了,等下了山之后还能吹嘘一下自己,一人斗三狼血洗土地庙
只是此时此刻除了呆坐着休息,确实也不能在做些什么,这人一发呆就容易犯困儿,晨雨想到第一次见到罗骁的情景,那人一身血污,也如现在的自己一般气息紊乱,只是在给罗骁上药的时候,对方连眉头也不见皱一下,不愧是练武出生,想必受伤都是家常便饭了吧,想那时罗骁还把自己当成了女娇娥调戏
晨雨忍不住低笑了几声,眼泪也跟着不争气的滑出了眼眶
“可偏偏这死小子,如今要成亲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晨雨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雨也停了,除了湿漉漉的灌木还滴答着水,阳光倒是开的正好
只不过晨雨此时浑身滚烫,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看东西都有些头晕眼花,晨雨给自己切了几次脉都切不准,只能吃那百岁丸吊着
晨雨翻开先前的伤口看了看,血倒是止住了,只是这伤口有些恶化,没有及时的清理跟包扎,只敷那草药确实很难有起色,在这样下去必死无疑,晨雨胡乱的塞了两个干馒头果腹,又爬着在庙宇里找了根木棍
晨雨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保持清醒,心道,必须得下山,爬也要爬下山
这雨后的山路本就不好走,偏偏一场大雨把晨雨先前做的记号都给冲散了,零星还能看到些散落的小石块,只是这石块被冲的松散也看不到先前的方向,实在是头疼,这种状况下在大山里迷路,实在是危险,要是在入夜的时候在碰上个豺狼虎豹什么的,基本也就得去跟阎王爷下棋了
从土地庙出来后,晨雨沿途都做了记号,要实在找不到下山的路也能赶回去在避个一夜,这山路滑腻难走,偏偏一只腿还无法走动,愣是摔了好几个跟头,身上更是血渍泥渍狼狈不堪,唯一庆幸就是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发了好一阵汗,烧也跟着退了,除了浑身无力之外,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大约走了有半柱香的功夫,依稀听到了些人声,晨雨大喜过望,朝着人声的地方叫了几声,那人声听到晨雨的叫唤后,几个脚步间就过来了,来了大约有四五个人,腰间都挂着大弯刀,为首的脸上还有一条刀疤,依这打扮看,是山贼没错了
晨雨豆大的汗珠滚了满脑门儿,这叫什么,前有豺狼索命,后有山贼抢劫?出门前真是没看黄历,不过是上山采个药,怎么就这么倒霉
那为首的山贼看晨雨一身是血,毫无反手的余力,一脸贼笑道
“呦呵,本以为今天又得喝西北风,没想到还有人送上门”
这话一说完,剩下的几个山贼也跟着哈哈大笑
晨雨紧了紧木棍道“几位好汉,我这身上实在没什么钱财,要不然这样,你们把我送下山,我一定重金酬谢”
那山贼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凶狠道“你当哥儿几个第一天出来当山贼啊,把你送下山,那还不得我们把牢底坐穿”
“好汉放心,我晨雨说话向来算话……你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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