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吴文禄在吴府大发雷霆,徐杀生自是不知,此时他正在鬼宅里的石缸习炼走缸,慕容飞花坐在一旁,吃着刚出炉地糖炒栗子,昆仑摩勒正拿着一把大扫掃清扫地上的珙桐叶。

昨夜被慕容飞花点中神封穴的白衣女子正立在石缸旁,一动不动,面色清冷,手里捏着一块毛巾。

墨冷月如今已是徐杀生的贴身婢女,徐杀生与墨家三人约定,待三年之后,自己的潜龙大魔功练到第三层,到时即为墨冷月化解青冥真气,还她自由。

“不错,走缸已有些味道了。”

“练剑罢。”

慕容飞花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将手中青冥剑抛给徐杀生,而她自己则持一枝长不过三尺的枯竹。

“师姊,我用铁剑,你用竹剑,如有误伤,伤到你可就不好了。”

“你前四式还练的不太纯熟,后四式无形无神。”

“就算是我空手,你也敌不过我。”

慕容飞花微笑道。

两人持剑,相对而立,徐杀生举剑刺向慕容飞花手腕,慕容飞花持竹剑轻轻拨开来剑,肃声道:

“力道太小,准头也不够,全力来刺。”

徐杀生变刺为砍,由下至上,慕容飞花侧身避开,瞅准徐杀生前胸空当,以竹点在神封穴上,徐杀生不禁退了两步。

“这式猿猱探树,离的超过三尺,则容易教人避开,下次可不能这样使了。”

“知道了,师姊。”

徐杀生应道。

慕容飞花对待徐杀生不像旁人,词严令色,一直是谆谆教导,教立在一旁的墨冷月都大为惊诧。

这女魔据江湖传闻不是独身一人么?何时多出一个师弟?又为何对他这般好?

两人切磋了近一个时辰,徐杀生浑身上下被刺、抽了几百下,直到浑身酸痛,无力再练方才罢。

因墨冷月的缘故,墨老头和墨冷风受制于人,也不得不继续留在鬼宅,园内许多处都已年久失修,窗棂朽坏,青漆剥落,野草横生,石砖风化成粉,所以慕容飞花吩咐两人去县里召几个泥水匠来修缮这凋零的老宅。

用的是墨老头的银子。

如此又过了两日,鬼宅内外皆焕然一新,处处弥漫着清漆的味道,多添了一丝人气。

原本朽坏的牌匾也被换了下来,一张新匾挂了上去,上书,徐府。

待到第三天夜里,宅里人早已歇息,偌大宅院,仅余三五盏孤灯长明。

忽闻屋外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响,由远及近,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异香。

徐杀生从梦中惊醒时,慕容飞花已提剑出了房门,徐杀生匆匆披了长衫也奔出门外。

出了正堂,便见满院竟是长蛇,蛇纹斑斓,长者近丈许,短者不足一尺,有头顶红冠者,有粗若桶木者,皆吞吐红信,在院中游弋不定,带起阵阵腥风。

一个不足三尺的侏儒短人,立在一尊不足一尺高的木鼎前,鼎里燃着异香,闻着教人头昏脑胀。

短人面容黑紫,无眉无须,眼如绿豆,头顶上鼓着老大一个肉包,看起来分外骇人。

“娘的,怎么有六个人,不是说只有三个人么。”

短人一张脸皮蹙在一起,疑惑道。

“你们谁是买宅的人?谁是徐杀生?”

“我便是了,你深夜闯进我的宅院,又作妖引蛇,是何道理?”

徐杀生朗声奇道。

“嘿嘿,不过是受人之托,来取你的小命罢了。”

侏儒短人阴阴一笑,口中喏喏而动:

“万蛇入吾阵,时来时去斩邪精,

逢山要进,逢水要渡,逢人即杀,

奉请老祖法旨!”

只见周围群蛇皆人立而起,如得令般,扑向徐杀生几人。

慕容飞花首当其冲,一柄青冥剑舞的如同暴雨梨花,剑花挽的水泄不通,形成一道剑罩,将众人护在身后,不多时便有几十上百颗蛇头落在地上,其中仍有些死而不僵,竟跃将起来,欲要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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