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府中,藜洛向着翦老爷说着翦默交代的话,“小姐说,请老爷出出主意!”“默儿人呢?”“小姐随了亓公子同去!”“真是胡闹,这哪里是她一个闺阁女子可以掺和的事?行了,藜洛你先回去,我去府衙里走一趟。”“是,奴婢告退!”

翦老爷带着阿珂同去府衙,心想:这有人能在平城掳走亓府的二少爷,默儿年幼,不知深浅,竟也敢往里头掺和,唉,罢了罢了。

吴府的香满楼里,人来人往,看不出一点情况。亓渊和翦默仔细观察进去的人手里拿着的凭证,亓渊心生一计,终于锁定了目标,跟在两个从香满楼里出来喝的醉醺醺的人身后。

亓渊随手捡起墙角的一根棍棒,照着那俩人的脖颈敲了下去。木棒落,两人应声倒地,翦默害怕的躲在亓渊身后,小心翼翼的伸出头看了那俩人:“他,他们不会死了吧?”

“不会,我下手有轻重,顶多是让他们在这儿昏睡一段时间!看见他们手里的凭证了吗?我们走吧。”亓渊说完拉着翦默稍作易容,进了香满楼。

门口的守卫,看了一眼他们的凭证,放他们进去,其中一位忽然说到:“刚刚那两人的凭证有些眼熟,好似见过!”另一位道:“我们一日见到的凭证没有八十也有一百,那凭证都一个样,只是名字不同罢了!看岔眼是常事。行了,我们好好看着场子就是!”

翦默两人进入香满楼,只觉一片富丽堂皇,果然,吴家真是下来大手笔在办着这处生意。亓渊仔细打量花楼里的布局,一楼是分为几个小坊,有说书人说书的场子、舞姬们与达官贵人享乐的场子、乐女们奏乐、士子们交流的场子……

若是以往,亓渊定会叹一句:当真是物尽其用,处处风格各异,不同别家,难怪如此受人追捧!可现在亓渊心牵亓湛,只想早早地得到他的消息。

亓湛在天字间里已昏睡一日,幻儿坐在天子间的小凳上,抹着蔻丹,与身边的婢女闲话:“你说这公子,长得真是俊郎,就这么出去给做了替罪羊,我这心里到还是有些不舍!”

“娘子何必在意这些?依婢子看,这人再好,也抵不过吴公子!这平城,谁人都要仰着吴家三分!娘子还是绝了不该有的心思为好!”婢子缓缓摇着薄扇,怕热的幻儿依着这丝丝清风,继续道:“若是可以,我还真不想这样害了一个人,只是,今日我不害人,来日死的必然是我!”

“对了,你可曾看过,这公子吸入的药效怕是要过了,给他再添一束迷香,别让他醒了误事即可!”说完,幻儿起身离开,今日她还有要客需要招待,不能在此地逗留时间过长。

那婢子听从幻儿的话,从暗格里取出迷香点燃,这时亓湛不自觉的翻了个身,露出腰间挂着的玉佩,婢子看见心生邪念,轻轻走过去,俯身摘下亓湛的玉佩,拿在手里好一番端详:“这水头,当真是个好东西!想不到我竟还有这般好运!”

“吱呀!”一声,婢子关上天子间的房门,对暗处藏着的人道:“好生守着天子间,切不可任何人进入!”“是,姑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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